温杳第一次跟人这么亲昵到耳鬓厮磨,身体反应变得奇怪,她迷乱地闭上眼,腮跟耳朵透红,唇轻轻张开,轻且乱地呼吸着。
一道敲门声惊醒了客卧床上交叠的两道人影。
“二哥,你在吗?”
祁思义的声音响在客卧门外。
祁肆礼俊美的脸从她颈窝里抬起,那一瞬间眸底的欲望明显而强烈,不再是平日里的冷淡平和,眸子里像烧着一把火,他没遮掩,因为身下的女孩没有看他。
温杳在祁思义嗓音响起的一瞬间便窘的脸潮红,她把脸使劲压进了他的胸膛上。
祁肆礼撑起上半身,绒被从他宽厚脊背滑落,堆在腰间,他看着身下没办法再把脸埋进他怀里藏羞的温杳,她仍旧闭着眼,两只小手不知道从哪里扯到一角被子盖住了脸,他仅能看见一抹被吮的发红的饱满唇瓣,他眸黑着,长指轻轻把她睡裙吊带拨回原位,从她身上起来,下了床。
家居服因为两人刚才在床上的接吻拥抱变得褶皱,最上方扣子被搓磨着蹭开了一颗,祁肆礼边往客卧门口走,边用一只手扣上了那颗被撑开的纽扣。
打开门,祁思义穿着睡袍站在门外,他刚睡醒,没在主卧看见祁肆礼,听见客卧有动静便在门外问了问。
客卧的门没有锁,祁思义也不会推开门,他知道他二哥的规矩。
套房客厅的灯开着,祁思义仰头看的明显,看见了他二哥稍显凌乱的发和湿润的薄唇,他一个九岁男孩没有往那方面想,直到余光借着客厅的光线看清了客卧的床上还有一人,他才愣了一会,问:“那是嫂嫂?”
祁肆礼余光注意到床被里的少女似乎因为害羞往被子里躲得更深,绒被悉索抖动,他侧了侧身挡住了祁思义的视线,淡淡“嗯”了声,问:“什么事?”
祁思义摇头,“就是突然醒来,没在主卧看见二哥你,给你打电话你也没接,不知道你去哪里了,就想看看你在不在客卧。”
“没事就去睡,不早了。”祁肆礼折身往客卧里走,随手掩上了门,“睡不着可以看书跑步,都不想做的话,去隔壁找唐雎,他夜猫子应该还没睡。”
祁思义还想说点什么,但看二哥不拖泥带水的关门动作,他“嗯”了声,说:“二哥你早点睡。”
祁肆礼没有再管祁思义,关上客卧的房门,回了大床边,温杳已经彻底把自己藏进了灰色绒被里,连一根头发丝都没露在外面。
没几秒,被子被掀开一条缝,温杳脸在被子下露出来,她通红,眸子不敢跟他的对视,只说:“你进来吧。”
这不亚于邀请。
祁肆礼垂眸看了一会她娇而不媚的漂亮脸庞,上了床,他没有再动作,只是双手把人抱进怀里,低头轻轻啄吻了下她的丰润唇瓣,哑声:“睡觉吧,我陪着你。”
温杳怔了一下,心里松一口气,刚才冲动上头被吻的迷乱,才到了那种地步,眼下略一停歇,她的理智回来,后知后觉刚才有多荒唐,但是,她小心翼翼动了动腿,说:“你那——”
祁肆礼大手捏捏她的后脖颈,说:“最近火气太大了,没事。”
“……”温杳双手轻轻抓住他的家居服上衣衣角,小声问:“一直这样会难受吗?”
“还好。”
温杳不敢再问,因为她发现随着两人说话,他火气越发大了,温杳把脸贴向他怀里,“……那晚安。”
祁肆礼没有说话,一会才低头看怀里的温杳,应该是困极,她已经熟睡过去。薄红的脸和微张的唇,就这么靠在自己怀里,他没有这么抱过一个女孩入睡。
哄你
隔天温杳醒的很晚,她一晚上没有做梦,睡眠质量是少有的安稳。她记得昨天祁肆礼也是在这张床上入睡,醒来下意识伸手去摸身侧,摸到的是一片温润的凉意。
温杳慢吞吞睁开眼坐起身,大床上已经没了祁肆礼的身影,房间里也没有他的影子。
她下了床,拢好身上披的睡裙外套,打开客卧的房门,往客厅里走。
“醒了?”祁肆礼在客厅坐着,身上家居服换成了休闲衬衣和西裤,他跟前还摆了一杯咖啡,温杳出去时,他正拿着手机在回复消息。
温杳“嗯”了声,停在客卧门口,思及昨晚的亲密和他的□□,她脸微微热了热,想道谢又记起来他不喜欢她说谢谢,便只说:“昨天睡的很好,你呢?”
“也很好。”半夜和清晨去了阳台开窗吹风冷静了一个小时的事,祁肆礼没有说。他眸漆黑,看着刚醒过来乌发凌乱瞳孔还有几丝迷糊的温杳,说:“先去洗漱,我叫了餐点,一会送上来。”
温杳说好,往客厅的客卫走。
祁肆礼此时想起又问她,“心情还算好吗?要在这里玩两天吗?”
温杳想起他昨晚过来应该就是来玩的,如果她现在回去,他也会跟着回去,她不想因为她打断他跟朋友的度假计划,点头,“可以。”
祁肆礼便道:“嗯,今天晚上你去住主卧,里面附带一个浴室你自己独用,我跟思义住客卧,共用一个客卫。”
虽然祁思义才九岁,但毕竟和一个小男孩共用洗手间,不比她一个女生单独一个浴室方便干净,他很体贴,温杳没有拒绝,“嗯”了声,说好。
在套房跟祁肆礼共同用过餐点,祁肆礼带她出了门,到了一楼,酒店大厅的沙发上,唐雎顾临还有祁思义等在那里。
“二哥嫂子睡的可还好?”唐雎笑眯眯迎过来。
顾临慢悠悠耳语道:“别好了伤疤忘了疼,不作死就不会死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