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自己这演技,奥斯卡都欠自己一个小金人。谁看了不得骂面前的男人一句畜牲,竟然欺负发着高烧柔弱不能自理无辜可怜的小朋友。
“指挥长,这位小朋友应该只是来看病的,附近刚好有家药店,他应该只是一名普通民众。”
“谁家小朋友只比我矮小半个脑袋?这家伙装睡而已,指不定他就是将那个从封锁区逃窜出的毛疣干掉的人。”
“指挥长大人,如果他只是一名普通人,看情况他还发着高烧,咱们是不是?”
“这里已经没有用了,撤队。”
装昏迷的戚渝一直收敛气息,耳朵一直接收声音大脑快速运转分析周围情况。
听到没人再开口,内心翻了一个白眼,这就没人管自己了?不替自己再说两句,自己好歹也是个高烧病患啊?
收敛气息,努力控制呼吸频率。搂着自己的男人突然埋头,差点给吓个激灵。耳朵痒痒的,温热湿润的气息滑过。
“我知道你醒着。因为负责的人民警察发现了昏迷的男子,警察不知男子住所,所以警察现在要把昏迷的男子捡回家好生照料了。”男人的声音清透富有磁性:“初次见面,我叫陆彦。”
有句老话说得好,既来之则安之。反正逃不掉,加上因为发烧头疼犯困懒得折腾,两眼一闭就是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鼻尖痒痒的,淡淡的清草香钻入鼻尖,大脑昏沉沉但不似先前疼痛,倒多了几分清明。
睫毛抖了抖,缓缓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开始聚焦。陆彦的墨色长发如瀑布垂下散在腰间,几缕黑色的发丝扫过自己鼻尖。
男人的眉眼如画,薄唇微抿红润又不失光泽,一看就很好亲。骨相突出深邃,面容轮廓流畅冷硬,长得胜得自己欢心。
“你打算还要在我身上趴多久?”
“我能一直赖着不起来吗?大叔叔,你好香啊。”
“不行。”
被陆彦拎着衣服领口坐起身,戚渝这才发觉自己左手扎着针,输液瓶挂在医护架上端。
环视一周,自己现在坐在车后排座上,车上除了自己跟陆彦,也就是开车的司机,先前帮自己说话看起来19岁左右的“小警察”。
搭在男人腿侧的右手挪了挪,有些麻,摸了摸,车坐皮感类似翻毛皮,色泽质感都为上佳,把自己抢回家的这个男人很有钱。
“陆警官,你抓我,有逮捕令吗?要是没有我可要告叔叔强抢民男~”
“放手,从我身上离开。”
见男人转移话题便不再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体温已经降下大脑也不再昏沉,脑袋从纯白色冲锋衣领口探出,右手托住脑袋依旧趴在男人腿上,嗓子里挤出一声轻笑,“红毛狐狸”眉眼含笑眼尾上扬。
“指挥长,我们到了。”随着小警察的话落,右手边的车门自动打开。
戚渝“噌”的一下坐起身,右手将插在左手的针头拔出,两粒血珠飞溅。右手撑在男人大腿上,利落的翻身出车。
咸咸的海风扑面而来,吹得冲锋衣“呼呼”作响,这里应该是临水市附近的海域码头旁,但是这么夸张大型的建筑物自己以前完全没见过?
一眼望不到顶应有近千米高的塔楼,与陆彦胸前徽章上的隼徽章模样一模一样的图腾出现在第四层——第九层电子屏幕正中央。
码头边停靠三艘巨型游轮,一搜崭新另外两艘破旧不堪船身泛黄长着青苔。是自己熟悉的“死亡”与“封印”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