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种献祭阵法的混合。”虞渺然忽然开口:“我曾见过一种,是能把人炼制成法器的邪术。”
殷云度惊愕于仙盟里居然有这样的全才:“那另一种呢?”
虞渺然摇头:“不曾见过。”
殷云度惜才之心顿起:“你这身本事待在仙盟当一个小小司务多屈才,来跟我干怎么样?宗主之下职位随便挑,当然,如果你实在想当宗主的话,也不是不能商量,咱们可以轮换着当……”
殷云度找过来说自己是某某宗主之子时,虞渺然本以为这又是哪家来找事的纨绔,但经过这一战,虞渺然对他大为改观,有了几分结交之心。
但虽然如此,他还是果断摇头:“道友说笑了,仙盟需要我。”
“禁微则易,救末者难,你可想好了?”殷云度道:“你自己就是仙盟里的人,仙盟现在是什么样,想必你要比我清楚,这不是你一个人想救就能救起来的。”
虞渺然不为所动:“不试试怎么知道。”
殷云度看他一眼。
到底还是年轻……觉得全天下都能被自己一个人撼动。
不过大概也正是因为憋着这口不服气的固执劲儿,才算得上是少年人吧。
“也罢,人各有志,我不强求。”殷云度从身上摸了摸,掏出一枚莲花状玉佩递给他:“别嫌我说的难听,你这样的人,哪怕你愿意忍欲负重,仙盟也是容不下你的。等哪天待不下去了就拿这玉佩去扬州变宗,我有个特别合适你的位置给你留着。”
虞渺然想拒绝,却被殷云度硬塞到了手里:“也算是生死之交了,收下就当多个朋友,你不说谁知道这玉佩是干什么的。”
殷云度不想跟他玩什么三辞三让,不给虞渺然拒绝的机会,他快速道:“我该走了,夫人在家等着呢,这个点儿还不回去他该生气了。我爹来之前劳你在这儿看着我妹坐一会儿了。”
说罢踏上飞剑,只一瞬便没了踪影。
……
岑丹溪是被血腥味呛醒的。
他嗅觉灵敏,这味道硬生生将他从睡梦里揪了出来。
一睁眼,发现他床前立着个黑漆漆的人影。
这血腥味实在太重,险些将殷云度身上的青橘味都盖过去了。
他马上就清醒了,被这血味惊得慌了神:“殷云度?”
“嗯,是我。”殷云度的语气里竟有些开心:“我这副鬼样估计我爹都认不出来了,你还能一眼认出我,你这样在意我。”
有人压下来抱住他:“抱我一会儿好不好……”
殷云度语气很轻,像是没有力气了:“我有些怕。”
这是我夫君,我是他的小白脸
身上忽然一重,岑丹溪喊了他几声,殷云度都不回答,他好像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