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
“时宜。”张妈忙着回答,却没察觉到少年眼底流露的不耐烦和他看向禾时宜时那隐隐透着好奇的目光。
“少爷,她叫禾时宜。”
“”少年皱眉,嘴角轻微挑起。
沉默片刻后把书籍放于茶几,缓缓起身看向比自己矮了半截脑袋,衣衫缝缝补补还被冻得浑身颤抖的女孩。
“你是哑巴吗?”
“”女孩紧张地摇了摇头。
“南宫家的福利院招哑巴,可我南宫璟不需要!”
少年高高扬起脑袋,语气里充满不屑。
好像对他来说,他的东西都应该是完美无瑕的,哪怕只是一个新来的女佣。
哑巴?
他才不要!
“禾时宜!”女孩会意,鼓起勇气连忙回答:“我叫禾时宜。”
“哪个禾?”
“禾苗的禾。”
“禾时宜?哼,我看分明是不合时宜!”
少年冷傲的又瞟了她一眼,和她对视几眼后沉思了片刻:
“记住,以后没我允许不准进我房间,更不准动我东西,不然……砍断双手双脚,扫地出门!”
他们的第一次对话充满了警告和命令,也象征着他们的阶级地位。
他是她永远触及不到的高度。
这是从出生就决定好的。
她不敢妄想。
“冷。”
“冷。”
今夜暴雨突袭,加上喝了酒,南宫璟有些着凉。
禾时宜上前把被子给他盖好,伸手测了测他额头的温度。
有点烫。
她熟练地从床头柜下快打开医药箱,想给他进行物理降温,谁曾想刚转身就被梦里的南宫璟拖了回去。
“别走!别离开我!”他把她抱在怀里,喃喃自语。
语气温柔得隐隐透着几分卑微。
她知道,他又把她当成苏知言了。
她本该习惯的,可不知为何,心还是不由自主抽痛了一下。
“乖,我不走,我哪都不去!”
她以苏知言的口吻回应着梦里熟睡的他,“放心吧,我不会离开你的,你知道言言最喜欢的人就是你了。”
把他安抚好,禾时宜拿起湿毛巾轻轻给他擦拭着额头饱满的汗水,默默守在他身侧。
如从前那般,趁他熟睡,食指小心翼翼地触摸着他深邃的眉眼和鼻梁,还有那张犹如妖孽的脸庞。
从小到大,也只有在他生病熟睡时,她才敢好好看他。
“把她给我拿下!”
“打断她的腿,挑断她的手筋,把她送进监狱,我要让她在为言言陪葬前彻底沦为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