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多无口,且不说两人关系本就不好,风衣男完全威胁错了人。谢长流看着“绑匪”没有拿任何凶器的手,难得戏谑问道:“你要多少钱?”
风衣男毫不犹豫道:“250!”
谢长流挑眉:“二百五十万?”
风衣男果断摇头:“不,250块。”
250正是他充当葬礼气氛组业务的收费。
谢长流心底笑确实是个二百五,看着这场闹剧般的绑架,他掏出手机:“v信还是支x宝?”
黑衣男果断打开某蓝色app,将收款码掏出来。
谢长流扫了一下码,郊区网络不好,半晌过去,空旷的荒野传来一道清晰女音:“支x宝到账,二百五十元~”
墨镜都遮不住黑衣男的喜笑颜开,他放开游风间,愉快地点进支付宝余额,满意地反复观看这250元的巨款。
不过这份愉悦在谢长流开口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你是江家那小子吧,已经落魄到从装神弄鬼到招摇撞骗了么?”
黑衣男子一听,顿时将手机收回裤兜里,一脸严肃道:“这位先生,请你尊重我的职业,我不是骗子!是天师!”
谢长流淡声反问道:“你自从和江老爷子断绝关系后,天天在天桥下面算命,被城管追着撵,和那些你曾经嗤之以鼻的人有什么分别?”
“那是因为你没见过那边的世界……和你有什么关系
!”风衣男冷哼一声,提着被自己遗忘的伞飘飘离去。
两人谈话间展现出不少八卦秘密,可游风间只在听到“天师”一词时睁开了眼,其余时候都在闭眼假寐。
现在是追问八卦的好时机,但游风间却丧失了这种兴趣。
在无限游戏那数年,磨光了他的好奇心,热血已凉,他变得愈发懒倦,没什么事物能提起他的兴趣——哪怕是和那个世界相关的事。
他不想沾染,再次踏进那个泥潭,太麻烦了。
疏懒地掀开眼皮子,右耳的月亮耳坠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他问:“哥哥,可以回谢家了么?”
坐车回到谢家,还没踏进家门口,一个保姆打扮的中年女人含着热泪迎上来,“小少爷,你没事了!”
过了这么久,游风间早已想不起她是谁,只随意地点头,勉强算作附和。
保姆没有察觉出他的异常,口中絮絮不止。从她的话语中,游风间得知不少信息。
他在半个月前出了车祸,在icu花费数百万,但躺了半个月还是没挺住,一命呜呼了。
席都吃完了,只差下葬,如今突然活过来,谢家上下自然第一个得知消息的,都开开心心的准备迎他回来。
游风间隐约记得自己曾经是个阴郁不讨喜的性子,没想到死后居然还挺“受欢迎”。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擦干眼泪的保姆,不知这些人心中有几分真情。
不过不管这些下人真心也好,作戏也好,至少面上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