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守卫还真不少,除了开合的门窗,连犄角旮瘩都照顾到了。
但好说歹说,他们也有六个人,足矣。
“你这边,你这边……”
李莲花分配着人。
分一个,屋顶上就少只脑袋。
半盏茶后,柴房外的守卫就歪歪倒地了。
一点儿声息也没有出来。
他们涌在门边。
“这锁简单得很,”方多病抬下下巴,“就犯不着本少爷出马了。”
“我来。”李相夷从腰封摸出根小铁丝。
三下五除二,就把锁撬开了。
“李莲花,”他抛下铁丝,又拿住,“我这撬锁的功夫,比你如何?”
“是还可以。”李莲花敷衍道。
边敷衍,边推门进去,也不看他。
并直言,“最后那个人,在外面帮放下哨。”
其他人立马跟进去。
李相夷还沉在“撬锁”里,慢上半拍,成了最后一个。
遂一把揪住末尾的南宫弦月,笑笑道,“你放哨。”
“我又不是最后。”南宫弦月想进去听案情。
李相夷附耳过去,同他说了江百回武功的路数,以便打擂台能用上。
还称,“我只告诉你了,老笛不知道。”
他就心花怒放地放哨去了。
李相夷愉悦地跨过门槛。
“谁?”
黑暗里,浮起一道中气不足的话音。
“陆公子。”李莲花吹亮火折,抬眼望向被铁链锁在木架上的人。
“不知你还记不记得我们?”
仇不平原名陆平秋,前者是疆西生死一劫后改的。
一是为了掩藏身份,二是为了时时刻刻铭记住血海深仇。
也不对,是赵平秋才对。
他出生时,随的是父姓,严莫华原名姓赵。
不过,李莲花想,他应该不愿随父姓,也就以母姓称之。
仇不平听到这个称呼,明显愣了愣。
好一会后,目光才穿抵过微小的火光,逡巡过李莲花三个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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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仇不平开口。
“你们来那天,我就认出来了。”
“只是我如今这副模样,不便拜会。”
他咳嗽一声,又道,“还要多谢李先生,给我娘开药。”
“她那段时间,起色好了很多。”
“比预想的,要活得久一点。”
这事说来话长。
五年前,李莲花三人为了让笛飞声,与越长大会越像的小笛飞声区别开来。
曾在民间寻访过易容高手。
他们寻访的,便是仇不平的母亲,陆金娘。
她不止擅易容,还会制作千变万化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