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切”了声。
三个大的收东西的收东西,合楼尾木板的合木板,套马的套马,准备开拔赶路。
李相夷饮尽杯里的茶,又理理膝上的布料,也提剑上路了。
出楼前,他身形一晃,去案上勾了两瓶东西。
“李莲花,借点盐和胡椒粉给我。”
“回来十瓶八瓶还你。”
李莲花在忙,没有过去,只回头提醒。
李相夷却已人至楼外,也不知听没听见。
他利落翻身上马,驾马疾驰下了杨柳坡。
眨眼间,白衣背影便消失在视野里。
李莲花望着空余马蹄印的杨柳坡,低语了一句。
“风风火火的,还真是年轻人,慢不下来。”
反观莲花楼,那是一个慢慢地掉头,慢慢地爬行,慢慢地往云州去。
说起来,鹤城到云州,与到益州,路程其实差不多。
以李莲花他们的度,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到目的地。
李相夷则不然,快马加鞭个日,就能到了。
当然,那个日不包括晚上。
晚上他住客栈,若是行至荒无人烟处,就只能宿在野外了。
赶路的第二日,他就是在山林中度过的。
那是他第一次,一个人,没有住的地方。
“先生个火吧。”他看着马上就要暗下来的天色。
拴好马,就在林子里捡树枝。
抓把干叶子,吹亮火折点燃,架些细枝条,又往上垒粗木棍,并注意让内堂空着,以便空气助燃。
火苗渐渐烧得旺了,很顺利。
他叉腰看着火,“李莲花的方法果然好用。”
可惜,李莲花当年生了很久,即便带着火折,他那时还不是很懂如何架柴。
捣鼓了半天没燃起来,最后放弃了。
就吃着馕饼配肉干,在树上冷冷睡了一夜。
就算内力充沛,人不是铁做的,还是会感觉到冷意。
如今李相夷有了火,挥的空间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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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林里逮了只山鸡。
不远处有个小瀑布,冲击而下形成水潭,他去那里宰鸡。
懒得拔毛,就用小刀把整层皮剔下。
开膛破肚,去掉不愿吃的鸡头鸡脚鸡屁股。
又削根木棍洗净,串了鸡,拿回去架火上烤。
“还好我有先见之明,顺了盐和胡椒来。”
他从怀里摸出两个小瓶,往鸡上撒。
为了入味,他还用小刀划了划鸡。
“我肯定比李莲花烧得要好,他做饭没天赋,我未必没有。”
他闻着烤鸡溢出的香味,信心十足。
翻过几面后,用小刀契进鸡骨里,确认熟了,这才取下吃起来。
咬上一口,不对,十二分地不对。
他总算想起出楼前,李莲花说的话了。
“那瓶是糖,不是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