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员外夫人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仙师,你是说我的女儿已经遇害了?”
谢衍尘轻轻点了下头。
一时间众人神色诡谲难测。
江潋注意到张员外的表情有些奇怪,若是其他人露出这种神情不足为怪,可他是张小姐亲爹。坑
谢衍尘又道:“众人各自回房休息吧,到明早辰时一刻切记不要出门,谨防被无辜连累。这张小姐死状凄惨,怨气重,已经完全丧失神志,沦为恶鬼,凡被她碰上的活人,不管是谁都得死。”
闻言,众人都表情悚然,不敢拖延,各回了自己的房间。
哭哭啼啼的张员外夫人也被下人搀扶着下去了。
……
“晨哥,那两个修士似乎有些本事,竟然能算出张茜死了,而且他问的那几个问题似乎已经对事件真相有些眉目了。他不会真查到我们二人身上吧!还有张茜今晚真的会来找我们?”
“来找我们也不怕,我们身上皆佩戴了张天师输了一成法力的符咒,张茜就算变成恶鬼也断不能近我们的身,所以不用害怕。”张晨信心满满说道。
“也是,旱魃张天师都制服过,区区一个恶鬼怕什么。”坑
“现在府中人多眼杂,要是让别人发现我们的关系就不好了,表妹,你还是先回去吧。”张晨劝道。
“好。”薛如水吻了吻他,便离开了。
夜幕降临,张府内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似乎都带着几分阴森。
在张小姐闺房等待的谢衍尘见时间到了,取下腰间锦囊,拿出一枚折成五角星的符纂,紧接着,将那符纂抛到空中,符纂登时炸裂开来:“去!”他喝道。
空中一抹白影瞬间变大,变成人形,朝着一个方向飞去。
那白影正是张小姐的残魂,虽已失去理智,但心中的怨念却如同指引灯一般,引领着她向杀害她的真凶靠近。
随着白影的远去,谢衍尘与江潋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坑
不多时,那白影停在了一处院落前,那里正是张晨的居所。
院落内灯火通明,却透出一股不寻常的沉寂。
谢衍尘与江潋对视一眼,悄无声息地靠近窗户,只见屋内张晨正襟危坐,手中紧握着一枚散发着淡淡光芒的符咒。
游历(五)
符咒似乎夹杂着某种法力的波动,显然是用来抵御邪祟的。鯿
“看来,他比我们预想的要狡猾。”谢衍尘压低声音对江潋说道,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江潋点了点头,轻声回应:“不错,不过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猎人的眼睛。我们且看他如何应对。”
就在这时,窗外张小姐的残魂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发出阵阵凄厉的呜咽声,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怨恨与不甘,直透人心。
张晨听到门外飘进来的这抹不甘和怨恨,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中的符咒光芒也闪烁得更加急促起来。
他猛地站起身,将符咒贴在胸口,低声念诵起一段咒语。
随着咒语的响起,房间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连窗外的风声都戛然而止。
然而,张小姐的残魂并未因此退缩,反而更加疯狂地拍打着窗户,试图冲破阻碍进入屋内。她的动作虽无形,但那股强烈的怨念却让窗户上的纸窗都为之震颤。鯿
然而,张小姐的残魂并未因此退缩,反而更加疯狂地拍打着窗户,试图冲破阻碍进入屋内。
她的动作虽无形,但那股强烈的怨念却让窗户上的纸窗都为之震颤。
“哼,张茜,你也不是第一次来我这了,你以为这一次你就能闯进来?今晚是你的头七,也是你最后一次机会,明日你法力大减,更别想近我身了。”张晨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咬破自己的手指,将鲜血涂抹在符咒上面,符咒骤然迸发血一样刺目的光芒。
“啊……”门外的张茜残魂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眼看着她的身形越来越黯淡,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谢衍尘出手助她。
巨大能量波冲破了这束缚之印,破窗而入。鯿
窗户都被震烂了。
张晨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他没想到新来的两个修士法力竟然如此高深,一下子就助张茜破了他的束缚之印。
“张晨,还我命来。”张茜的残魂在谢衍尘的帮助下,终于突破了张晨设下的重重阻碍,化作一股不可遏制的阴冷之气,直冲张晨面门而来。
她的声音凄厉而绝望,回荡在整个房间内,让人不寒而栗。
张晨见状,心中大骇,急忙后退几步,试图用剩余的符咒力量进行防御。
但谢衍尘与江潋已迅速跟入屋内,两人的身形如同鬼魅,瞬间出现在张晨两侧,封住了他的退路。
同时谢衍尘施法重新用符咒封印住张茜的残魂。鯿
“张晨,你还有什么话说?”谢衍尘的声音冷冽如冰,目光如炬,直视着张晨颤抖的身影。
张晨脸色铁青,额上冷汗涔涔,他知道自己已无处可逃,但依旧不甘心就此束手就擒。
“你们……你们凭什么说我害了张茜?她是我青梅竹马的妹妹,我怎么可能害她!”
“哼,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江潋冷哼一声,从袖中取出一物,正是那把断裂的木梳,“这把木梳,是你亲手所做,送给张茜的,对吧?上面的裂痕,便是她发现你与解玉慈的奸情后,愤怒之下摔断的。而你,为了掩盖真相,竟残忍地将她杀害。”
张晨闻言,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握紧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仍强作镇定:“仅凭一把梳子,就能断定我是凶手?你们未免太过武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