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显得滑稽又可笑,结果当时的他就是这么深信不疑,脑子像是被浆糊了。
终于知道一切真相的季应宣,感觉天都塌了下来,他咬着牙问,“我手里的股份具体是多少债务?”
季帆躺在床上闭眼不答,唇色发白。
秘书尽着自己的义务,“百分之70的话,预估要2个多亿。”
2个多亿?
季应宣脚都软了,他再也支撑不住,跌坐在墙根,然后失声痛哭了起来。
2个多亿,他完了,他这辈子要完了,他怎么可能还的起!
舒云也垮了,一把鼻涕一把泪,“老季,你想想办法啊,这可是咱儿子啊,该怎么办。”
季帆被吵的不得不睁开了眼睛,他浑浊的目光里闪过一抹精明,“我最开始把股份转让给季颜,就是想让他来承担这个风险,只是没想到阴差阳错会”
他看了眼那边失声痛哭的小儿子,心里终究是不忍,“也怪我早没有告诉你们。”
“宣儿,你仔细说来,当初季颜为什么会将股份转让给你。”
季应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但也知道现在能救他的只有父亲了,便一五一十地将事情都说了。
“他要了1000万?”
“对,他说不想在家里受气,所以拿了钱就走了。”
季帆眼睛一眯,转而看向秘书,“公司的事确定一开始只有一部分行业内的人和股东们知道?”
“对,就连公司的员工都不太清楚。”秘书回答。
季帆蹙着眉头分析,“那么,便可以排除季颜提前知道这件事的可能性。”
“所以,他转让股份真有可能是为了那1000万。”
“这样的话,事情就好办了,趁着公司这几天还没清算,把他约出来,将宣儿手里的股份转回给他。”
秘书一惊,“恐怕没那么容易,这么多天下来,他怕是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也不一定。”
季帆冷漠道:“知道不知道的,总得试试,再说了这事本就是他欠了他弟弟的。”
毕竟那百分之40本是在季颜手里的,现在他弟弟因他吃了苦受了罪,做哥哥的也要负责才对。
秘书听完心里一阵恶寒,面前这个是儿子,难道那个就不是儿子吗,手心手背不都是肉吗?
即便是找不到接盘的,也不能把另一个儿子往火坑里推吧
墙角的季应宣听着他们的讨论,终于停下了哭泣,是啊,只要把手里的股份转让出去就好了,而季颜就是那个最好的人选。
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爬着去捡刚刚被砸的手机,“我来约,我来约。”
舒云也终于从塌顶的绝望中活了过来,只要找到季颜就行了,找到他,然后让他把股份接过去,宣儿就没事了。
想到这,她笑了起来。
秘书看着他们一脸算计的表情,鸡皮疙瘩起一身,这哪是家人啊,这简直就是魔鬼吧!
两分钟后,去拿手机的季应宣,颓然地坐在地上,“我手机好像被我砸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