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里有人成为了公务员,能不炫耀吗?
卫蘅道:“所以,我猜测他们的消息可能会灵通一点,但是你们想想,咱们县城的确是爱狭窄了,稍微热闹一点,就会堵得慌,扩张是必然要扩张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颜秋香怪异的看她一眼:“你一个小孩子家,怎么知道这样多?”还一句一句的,说得头头是道。
卫蘅嘿嘿一笑,说:“我哪儿知道这么多呀,是我们老师在课堂上说了一嘴,还让我们写一篇作文,展望一下咱们金安县的未来……所以,说了一下。”她停顿了一下,接着道:“下完课,我后座有个同学,家里特别有钱,还跟我们几个同学说,不用十年八年,我们金安县必然要扩张。”
“我听了好奇啊,就仔细问了下他怎么这么确定呢?”
两个老人都没吭声,仔细听起来。
卫蘅接着说:“不问不知道,一问才晓得我那个同学家里来头这么大,咱们县城的金建公司,你们知道吧?”
金建公司,虽然只是个搞房产建设的公司,但已经很有名气了,县城里几座标志性的大楼,都会金建公司承建的。
后来,金建公司,更是改名金建集团,是金安县赫赫有名的房地产企业。
颜秋香道:“就是建造金安酒店的那个金建公司吧?”
县城内,有个6层高的大楼,是整个金安县最高的建筑物,而且设计的非常豪华气派,而且它可是用来做大酒店的,出入都是非富即贵,平民百姓,就只能在旁边望一眼,根本就不敢进去。
卫蘅说:“对,就是那个!我同学就是他爸,就是承包建设金安酒店的那个金建公司的老板。”
颜秋香惊讶的张嘴:“他家这么有钱?”
卫蘅:“是。”
谢廷舟的爸爸,就是金建公司的老板,后来不断壮大,成了金建集团,更是成为了金安县的首富。
至于这么有钱人家的孩子,怎么会窝在安山小学这么个山旮沓里面上学呢?
这就有点儿奇怪了。
按理,谢家这么有钱,肯定不会忽略自家孩子的教育问题,不说上名校吧,至少也该送到金安县城的学校里面,毕竟,县城的教育环境与师资力量,要强过安山乡很多。
卫蘅不太清楚个中缘由,但想想肯定是有什么缘由的。
卫蘅想了想,说:“就是听他说的,说我们县城扩建已经在准备了,选址有两个地点,其中一个就在咱们这几个村庄……这里,好像不仅仅是要扩建成商业小区,还会建造一个小学,金安一小原来的地址,年年被水淹没,一涨水就要停课,而且原来的学校太小了,根本容纳不了多少小学,据说,就是要把金安一小搬迁到这里来。外婆、大外公,你们想想这代表什么?”
颜秋香的嘴巴,已经张成了o形。
大外公一双睿智的眼睛,也发出了亮光。
卫蘅道:“当然,我同学说的对不对,是不是真的?我目前还没有办法确定,可是你们想想,他爸就是专门搞建设的,肯定知道的比咱们多……”
“而且——”
“周达发舅舅,为什么突然要跑回村里大量买地?真的是搞大棚种植啊?”卫蘅发问。
大外公哼道:“听他瞎扯,这玩意儿从小就是个偷奸耍滑的货,以前在生产队里,从来都是出工不出力,磨洋工……他干得了种田种地的活?”
“骗鬼吧。”大外公很不客气的评价。
卫蘅听了,有点想笑,说:“没准真是搞大棚种植呢。他不是不止买我外婆家的地吗?还买了另外几户人家的,听说有两家都卖了。”
大外公哼道:“卖啥?他这是欺负人家是孤寡老人,没依没靠,强买强卖的呢。”
想了想,大外公道:“不行,这事儿不能姑息,我找队长商量一下。”
卫蘅赶紧拦住他老人家,说:“大外公,你不要冲动,咱们现在就去搅和了周达发的好事儿,他肯定记恨咱们。”
这种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
颜秋香想到了什么,脸色也是很不好看:“我估摸着,这事儿肯定是真的,要不是真的,这周达发两口子绝对不会这么上心,那可是无利不起早的人。”
卫蘅道:“所以,咱们可不能让他的奸计得逞了,但是也不要主动出面搅和。万一—”外婆与大外公等整个家族,在村子里都属于人丁单薄的,所以经常被别的家族欺负,要是真要出头搅和周达发,估摸着要惹出一点事情来。
大外公道:“这事情,我来想办法。”
卫蘅想了想,说:“大外公,让别人传点谣言吧,就说村子被开发商看中了,可能要搞开发,所有的地皮都变得老值钱了,而且家里有田有地的,如果不卖,以后都可以分到很多房产,住上敞亮的商品房……让人把消息传遍了,估计周达发想再买地,也不容易了。”
“传递的时候,尽量不要让人知道源头出自哪里。”
大外公道:“你这小孩子,这话你今天就当什么都没有说过,知道吗?你啥都不知道,今天就是来你外婆家玩的。”
卫蘅点头:“恩,我知道。”
大外公走了出去。
颜秋香有点儿不敢相信的问:“阿蘅,你说的事情,是真的?”
对着大外公,卫蘅不敢说得太确定,但对着外婆,她用力点头,说:“是真的,这事情不出一两年,绝对就成真了。”
颜秋香嘴巴张了张,有点惊喜,也有些紧张,更有点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在简陋的泥坯房子里,转了一圈,又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