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推辞扭捏。
“刚好。”他嘴角噙着笑意,“做完睡一觉,休息好了再出门。”
“秦业诚……”
“乖了。”他说,“是我不好。”
男人惯会在床笫之间甜言蜜语,这话听来叫人忘乎所以,可谁又知几分真假。
沈书语被他翻过来调过去的折腾,一会儿俯面朝向凌乱床单,一会儿又看见晃动纱幔。他的手滚烫又潮湿,在她这里留下一处处不同痕迹。心跳声像是快要被胸膛和血肉包裹不住,击打她的脑膜和脸颊。
男人发出一声低吼,皮肉掺杂着汗液发出声响。
沈书语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窒息到……意识不到疤痕之上的那抹温热。
……
天都黑了。
---
隔了一天,沈书语穿着比基尼出现在海边沙滩上。她带了几十套比基尼,要不样式不合她意,要不然将腹部疤痕一览无余。
她已生完秦屿七个多月,用了许多方式褪疤,其实一点儿也不显,但她总是心里不安。
凡事只要是发生过,就不可能不留下痕迹。
她躺在日光伞下调取远在京郊别墅内的视频监控,观看小家伙被佣人照顾的一举一动。
这是她在生完秦屿后,第一次与他分离。也是认识秦业诚后,第一次那么无所事事与他相处那么久。
秦业诚有几场工作会议要开,耗时不久,想必是精简许多。
用完午餐,沈书语回到酒店睡觉,见人坐在露台前吹风,这次倒是没抽烟,只有微风吹拂着他的头发。
沈书语问道:“工作很忙吗?”
秦业诚却说:“有什么事情?”
沈书语坐在房间中间的巨大沙发上,翘着白皙脚趾轻声说:“你忙就早点回去好了,我自己在这里也是一样的。”
秦业诚神色轻浮,扔出一句:“走也得把你带走。”
“回去不过也是两地分居,你忙你的工作,我来照看秦屿,见不到面的。”她顿了顿,又说,“反正见不到面,回去也可以。”
秦业诚笑,说:“你就会气我。”
能气到秦业诚,沈书语向来都是非常舒爽的,她语调轻松,姿态娇柔:“众诚现在怎么样?我听朋友说……你做的很不错。”
“你哪个朋友?”不等她回答又说,“许朗还是谢宗臣。”
沈书语最近和谢宗臣接触并不多,听许朗说,他和路素原本感情发展稳定,但却果真遭到谢伯父的反对,路素向他提了分手,如今二人还在拉扯阶段,不清不楚。
沈书语说:“许朗。”
秦业诚看她几秒,说了声嗯。
当晚的沈书语仍逃不过被他压制的命运,她微微睁着眼,看他冷峻脸庞在眼前起伏,空气热到粘稠,他在她耳边,重重喘息:“难受?”
她摇头。
“难受就换个姿势。”他语气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