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段晏的生意刚有点起色,带着我去三亚坐游轮。
谁知,因为他势头大好又没有背景。
早早就招了不少人的眼红。
仇家找上来,拉了电闸,摸黑趁乱把我们都推下了船。
天黑浪急。
段晏拼死才带着我游到了一个荒岛上,活活等了三天三夜天,才等到救援。
我一直高烧,昏迷不醒,荒岛又没有食物。
他害怕我挺不过去。
甚至割了手腕,喂血给我。
只是,我身体本来就不好。
不仅呛出了肺水肿,更是再难有孕育一个孩童的能力。
医生告知我们的时候,段晏心疼地捏碎了水杯。
玻璃碎片深深嵌进他的手掌,他也浑然不觉,只是犹自扭头看向我。
说,从今往后,他不可能再让我受一丝委屈。
自那以后,他更是哽着一股劲拼命。
生生地从底层爬上了顶,再也没有让我经历一次类似的危险。
可才过几年呢?
时间足了,我们富裕了。
他却连回家都吝啬。
他家里很希望他要小孩,口风逐渐逼得紧。
段晏没有明说,但眉头越锁越紧,看我的眼神也越发低沉。
我知道,他喜欢小孩。
但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大概,是我无能吧。
没有能力和爱人厮守,没有能力孕育孩子。
现在连活着,也没有能力了。
他们没看到我,已经走了许久。
我还站在那里。
当晚,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