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知道这内情,拒了也就拒了。
眼下知情,人家肯舍下面子相求,不答应好像太不给情面。
思来想去,宋常贵最终答应下来。
赵媒婆心满意足离去。
与宋腊梅说成亲日子是徐氏进去说的。
把那内情隐去,只道那边年岁不小,腊梅也年岁不小,这才急着把亲事办了。
宋腊梅想到自已过年就十七,也就理解,并未多想。
虽然内心里也觉太快了些。
从屋里出来,徐氏叹一声,也不知瞒着是对是错?
腊梅向来心思重,想的多,惹是让她知道为争一口气,又牵扯到前一个姑娘。
如此心里存着芥蒂,以后的日子哪还能过得好?
但愿进门及早生个男娃下来,这样对双方都好。
赵春兰听到进门日子定在腊月初八,十分意外,看向杜巧娘的目光就带着探究的意味。
杜巧娘心中有忧虑,有些话与宋常贵说不合适,就进屋小声与她说了。
“就为争一口气?”
赵春兰听完也觉得不可理解:“若不能立时有身孕,或是生下个女娃,又如何是好?”
“婆母真会不介意?这么要强的性子,哪会甘心被人取笑。”
杜巧娘也是这样想的:“就是因为她那婆母性子要强我才担忧,日子既然已经定下来,这话我再说就不合适,像盼着她不好一样。”
“她虽与我无血缘关系,但人是好的,我也盼着她嫁过去过的好。”
如此对比,倒让赵春兰觉得杜巧娘这个继婆婆以往也没那般可恨。
至少她不来多管闲事,也不去拿婆母身份压人。
除了不做活外,真的没有可以说道的地方。
生出愧疚之心,以前自已可是有很深的怨怼之心。
是羡慕亦或是嫉妒,她这会都有些难为情。
说着话,杜巧娘就发现她脸色变了又变,关切问道:“你是怎么了?身子不舒坦?”
赵春兰也是个心里不藏事的,犹豫一下就说了出来。
说着还有些惭愧:“娘,其实你已经做的很好,我还有怨言,是我的不是。”
杜巧娘表情难言:“竟不知道以前你对我有这么大意见,表面功夫做的挺好嘛,我都没发觉。”
赵春兰干笑两声:“你毕竟是婆母,爹又如此偏袒着,我哪敢?”
“也怪我,万事不管,只图自已快活。”
“不不不,我也没做什么,就一些家务事,喜月还帮着我呢。”
“这么说,喜月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