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看中医?
“你到底吃错什么药了?”
“大夫确实给我开了几副中药。”
“你好好说话!”
任倬无奈叹气,“备孕,备孕懂吗?也是,你不懂,你还没争取到这个环节。”
“备孕你吃个什么药?怎么,岁数大了不好使了?”
“滚蛋!你懂个屁,这叫调理身体。”
瞿西洲咽下了原本打电话的来意。
“要喝酒?”任倬都不用看瞿西洲的表情都知道他想说什么。
“还喝什么,你现在除了水和药还能喝什么。”
“去游泳吧,陪我游几圈,时间长了不动筋都不韧了。”
“不去。”
“那你一个人干什么,有人约就不错了,拿什么乔。”
瞿西洲面对孔雀开屏似的的任倬非常想距离他远一点。
任倬的身材好,个子高,肩宽腰细腿长,工作再忙都不会省掉花在健身房上的时间,因为皮肤白,所以穿上泳裤很有看头。
他是从来不吝啬展示自己的好身材的,以前冬泳的时候满大街的人都是羽绒服棉衣,他缓缓的脱掉衣服,享受路人投来的视线。所以任倬没把跟喻绾十多岁的年龄差放在眼里,他二十岁的体力三十岁的身材四十岁的智商,跟谁比都差不了。
斯文是皮,里面的五颜六色才是任倬的原型。
瞿西洲比任倬小上几岁,还真没任倬身上这股张扬劲。他不喜欢别人把目光聚焦到他身上,与其说吸引别人,瞿西洲更倾向于去吸引能吸引到他的人,他的好与不好都是针对个体展示。
任倬不紧不慢的热身,纯黑的泳裤显得大腿的肌肉线条流畅而有力,一边动作一边斜了瞿西洲一眼。
“看什么?”瞿西洲坐着手肘撑在膝上,小麦色的腹肌块块分明。
“看你无处释放的过剩精力。”
“差不多得了,就你有老婆。”
任倬抻直胳膊,肌肉群马上应主人召唤摆出好看的样子,“那我确实有,你确实没有,这有什么可质疑的,显而易见。”
“是啊,备个孕都找上中医了,谁敢质疑你什么。”
扑通一声,任倬入水,溅的瞿西洲一身一脸的的水,鱼一样在钻入水下,长手长脚的人在游泳这项运动上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任倬看起来毫不费力,如同生长在水里一般,手臂一伸人出去好几米。
瞿西洲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也起身入水。
他游的很一般,没什么力气一样有一下没一下的扑腾,实在谈不上赏心悦目。两个人游了几个回合,趴在游泳池边喘气。
“时间长不来就是不行,这么快就累了。”任倬一把扯下泳镜,呼吸有些急促。
“你这个岁数也该累了,还以为自己大小伙子呢。”瞿西洲倒没什么疲态,神情淡淡的。
“不痛快就来这多游几圈,天天光知道喝酒算怎么回事儿。”任倬双臂用力一撑坐到泳池边上,小腿还在水里泡着。
“不喝了,有这个时间我不如多出去看看,离个婚,离个婚我还没人要了?”
“哎呦,这谁啊,说话这么硬气呢?多长时间了就,这么争气呢?”
“我什么时候不硬气过,谁离了谁不成?”
“行,你记住你今天说的,公正点儿,要是裴沛有了别人,你也别犯浑!”任倬说完都做好了瞿西洲往他身上泼水的准备了,几十岁的人,认识太早很容易在对方面前回归本性,可没想瞿西洲沉默了。
任倬讶异,想了想继续道:“怎么,真就这么算了?”瞿西洲对裴沛,任倬从来没觉得这两个人能离的干净。
“怎么就不至于,她想好了,那我也不勉强。既然都不在乎了,我凭什么要天天吊一棵树上当和尚。”
任倬睨他一眼,看他嘴硬,哭的时候在后头。
出乎意料的是,任倬这次似乎失策了,瞿西洲真带了一个姑娘过来。
那天有人请吃饭,都是一起挺多年的朋友,任倬带着喻绾一起来的,知根知底的老交情,有聚会通常时间方便都带家属。
瞿西洲来的晚,人都坐满了他推门进来了,任倬刚想打招呼,没想到他身后还领着个人,进来一看是一生面孔,乖乖巧巧挺漂亮一姑娘。穿了条淡粉色的连衣裙,看着还没有喻婉大。
任倬当下心里一咯噔,认识太久也不好,彼此什么情况都太了解,这样的场合带新人来,很快就会传开。任倬面上不动声色,按住喻绾的手让她不要出声,等瞿西洲说话。
他一进来,屋里安静了一瞬间,但马上有人说话,“呦,洲子,今儿什么情况啊这是?”
瞿西洲没搭理,带着姑娘找到位置,帮人把椅子拖出来,看人坐下又帮着带进去,他这两下一桌子人都在看他。瞿西洲不知道一样,坐下后出声,“你说什么情况,多大岁数了看不明白事儿。”嘴里说着,手上给身边的人整理餐具。
“没见过姑娘怎么的,你媳妇边上坐着呢,差不多得了啊。”任倬把话题扯开,不想围着这件事再聊。
喻绾拽了拽任倬的袖子,贴着人耳边小声说:“怎么办呀,这到底什么情况啊,瞿西洲不是疯了吧?”
任倬像小学生偷偷说悄悄话一样贴回喻绾的耳边,“不管他,脑子不好,挑你爱吃的,今天这地儿东西做的地道。”
一顿饭下来,心眼活的人都看出些门道。
瞿西洲不是什么贴心的人,跟任倬认识了大半辈子也没学会细心周到,以前裴沛对这没什么要求,瞿西洲也一直就那样。今天算是给朋友们开了眼界,怕是谁不声不响的给瞿西洲换了个里子,这饭吃的,任倬都得高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