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风好凉快。”
长渊这时才发觉自己头皮隐隐作痛,仿佛被什么给抓着似的。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的坐骑会骑在他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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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南七街。
果然如卫恒所说,是流民之所,没有任何营生,这里的店铺似乎曾受过重创,四处破败不堪,被流民们占据成了遮风避雨的场所。
“这哪有茶铺?”
卫恒头痛,觉得这悬赏令可能本身就是假的。
许栩绕着这条街飘了起来,仔细打量每间铺子的模样,流民们第一次见这么飞的鸟,不禁投来注视的眼神。
“她……一直这么飞吗?”长渊惊讶不已。
卫恒见状,连忙告状:“师妹自从掌握了灵力使用之法就这么飞了,就为了不脱毛,可您说,哪只鸟是这么飞的?您快督促她改正吧,不然到时候虎丘真人知道了肯定要把她留堂的。”
哪知长渊不以为然:“怎么飞不是飞,能飞起来就是
好的。”
反正他不指望这只鸟能给他当坐骑了,自己飞飞挺好的,别骑他就行了。
“……”
怎么还护短呢?
“你们快来看!”
许栩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几人不再闲聊,飞速赶了过去,只见许栩站在两个店铺之间的缝隙前。
而里面,有个小小的招牌,黑漆漆的,写着茶铺。
这样大点的通道,凡人铁定是进不去的,只有小动物和修真之人用法术才得以通过,实在太有些见不得人的意味。
“你们在这里等着宗内同门,我先去看看。”
他是金丹,对方也是金丹,如果真有危险还能脱身,卫恒和霍蕊两个筑基就不一定了。
许栩坚定地站在师姐肩膀上。
“尊者,要小心,这是冬贝草,虽然有点鸡粪味,但你别嫌弃,如果对方真的是邪修,您跑路的时候最好把它带回来,挺值钱的。”
“……”
长渊眸色沉沉,冷笑着一把将她揣进了袖子,“我记性不好,你还是陪着我吧,省得忘了。”
家人们,谁懂啊,她不想送死啊啊啊啊。
然而反抗无果,长渊的衣袖都有禁制,进得去出不来,许栩坐袖观天,被硬生生带着飞进了茶铺。
茶铺的大门是开着的,青天白日里,往里面却看不到任何东西,仿佛是两个世界,黑的有点渗人。
“能不进去吗?我觉得修真界的未来自有人拯救,咱们还是别冒险了吧。”
长渊手按在剑柄之上,浑身充满肃杀之气。
茶铺里却忽然冒出一个笑容可掬的粗帽小二,客客气气地点头:“这位客官,喝茶吗?”
明明是近在咫尺的距离,在他出现之前,竟没人能看到他的身影。
太邪门了这地方。
许栩爪子去挠他的衣袖,徒劳无功,只能听着这位莽夫低声道:“喝。”
喝喝喝,喝你个大头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