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见到令牌先吓傻了,他小时候亲眼看见皇甫玦折磨叛徒,比一般人来的更绝更狠。
偷看的缘由,当皇甫腾的眼神扫过来时,他还以为自己被发现,吓尿裤子。叛徒发出最后一声惨叫,他也留下一辈子的阴影。
皇甫玦的样子让姜顽联想到被狼盯上的羊,他这时也想起到底是谁在用“腾”字。
与皇家并无血脉关系,但也用皇姓皇甫,边塞战场上的铁血王爷,名字可止小儿夜啼的鬼面郎君,皇甫腾。
皇甫玦也正是这个想法,自己杀人无数的叔叔在赏花的节骨点上回京,一看就不是善茬。
刚才还嚣张得不行的小世子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低头丧气:“我想起学堂新请了教书先生,这事我就不追究,”想想,他又向姜顽他们放狠话,“自己好自为之。”
黑衣人双手抱拳,打算领人走:“主人找人有要紧之事。”
皇甫玦的表情僵住。
闻言,姜顽眼睛却亮起来。他万分期待,自己能再次见到男人。
然后他看着黑衣人走来他这边,姜顽已经想好要用何表情。
然后…
出乎他意料——黑衣人带走了大汉。
姜顽:?
他暗忖,自己猜错了,只是恰好重名?他又想来下,大汉拥有的功夫,也不是平常人。没准是军队里的战士。
皇甫腾叫走他,说不定有什么要紧之事,也正常。
不管是不是同一人都替他省了一桩事,姜顽朝马车的方向鞠了一躬,多谢。
姜顽猜的没错,皇甫腾叫大汉确实有要紧之事。
大汉被黑衣人引到车前:“谢兄弟帮洒家脱困,皇家与官家是一丘之貉,再这样下去,世道就变天啦。”
皇甫腾掀开帘子,单露出一只眼睛。
黑衣人,皇甫玦叫他十一问大汉:“壮士,你可是西北耍刀出身。”
大汉没多想回答他:“真是,小兄弟看来你也是流迹江湖之人,这也能看出来?”
十一一板一眼说:“那便是了。”
皇甫腾放下帘子。
大汉还未反应过来,腰部一阵剧痛。十一的手死死捂住他的嘴,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大汉于江湖40年载,多次濒临死亡。当然不可能只依靠他那把长刀。他手摸腰间,腰带内侧长有暗器,是他出行在外的仰仗,他想拼最后一把。
手指探入细小的暗器。
古灵精怪的雪貂自马车里探出脑袋,成年女子拳头大小的头往上移,呼出一股气,大汉瞬间蛊惑,手也垂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