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是榻榻米懒人沙发,两个并排放在一起,都刚好能放一个屁股。
姜澜的卧室朝南,一大一小两个窗户,室内采光很好,看着比一般卧室要宽敞的多。
大概是拆了墙把两个房间合并在一起了,毕竟很少有这么大的卧室。
沈行知正胡乱猜测着。
姜澜推开卧室门走进来,漆黑的发被他随手向后梳开,额前翘起的发梢还在滴水。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正好刺在他的眼上,姜澜眯了眯眼,强行半睁着跟沈行知打招呼。
“你洗的很快嘛。”
姜澜笑起来很好看,沈行知一直这样觉得,至今没发现死角,偶尔也会冒出在那张脸上啃一口的想法。
比如现在。
沈行知嗯了声,“你也不慢。”
说完就觉得干渴,脑海里闪过一堆不能播的,沈行知又灌一大口梅子酒。
姜澜到冰箱前拿出了几罐花花绿绿的酒。
“要吹风机吗?”他把酒放在沙发前的矮茶几上。
沈行知说,“不用。”
姜澜拿下披在肩上的毛巾,擦了两下发梢上滴落的水珠,趁沈行知开酒的功夫,在他凌乱的短发上揉了一把。
偏软的发质入手软乎乎,配上沈行知面无表情的脸蛋很有反差感,也很——
“可爱。”姜澜懒懒道。
沈行知皱了皱鼻子,难得有点儿孩子气,“我就当你在夸我了。”
“就是夸你的。”姜澜挑着唇笑,坐到沈行知旁边的沙发上。
两个人碰着杯,茶几上没一会儿就多了不少瓶瓶罐罐。
姜澜选的都是些低度数的酒,但也架不住量大啊,沈行知还不知怎么着的喝得格外快。
“你别喝太多了,”姜澜掀开眼皮,半是提醒半是打趣地说,“晚上回家吃不下蛋糕了怎么办?”
意料之外的是,沈行知好像就在等他这句话似的。
“好。”脆生生的,果断应下来。
沈行知的猫眼半垂,视线落在姜澜身上,拿着剩下的半罐酒在姜澜的面前晃了晃,“那你喝。”
命令的语气,有点儿娇。
易拉罐被沈行知的指尖扣得微微凹陷,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姜澜看出了他在想什么。
没有用手去接,身子前倾,抬起头伸着脖颈用嘴巴去找易拉罐的开口。
沈行知抬高了,他就追上去。他的眼皮垂着,剩着一条缝隙眨着笑,喉咙随着吞咽上下滑动,就这样直勾勾地沈行知。
安静的卧室里,仅有吞咽液体的声音。
不知不觉间,披在姜澜肩上的毛巾顺着他倾斜的背卷着滚下去,身上穿的修身老头背心完全显露了出来。
老头背心穿在姜澜身上一点也不老头,黑色的,越发衬得姜澜皮肤奶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