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李俶内心深处无比渴望能够与独孤靖瑶见上一面。然而,令人遗憾的是,此刻他的未来岳父和大舅哥分别立于其左右两侧,形成了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与此同时,独孤靖瑶始终未曾现身,使得李俶无奈之下只得暂且放弃这一念头。
就这样,这支队伍缓缓前行着。时间在马蹄声和车轮滚动声中悄然流逝,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之后,他们终于踏入了长安城那巍峨壮观的城门。
沈珍珠此前在云南游玩时可谓是尽情享受、乐不思蜀,但当真正回到自己魂牵梦绕的故乡之时,那种深深的思乡之情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只见她情不自禁地轻轻掀开了车帘,探出身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慨万千地道:“果真是那熟悉的味道啊,还有这熟悉的街景!一切都没有变。”
此时,走在前面的独孤墨言听到身后马车传来的轻微响动,下意识地回过头去查看。正巧瞧见了沈珍珠打开车帘的这一幕,他不禁被逗得嘴角上扬,心中暗自笑。但转念一想,身旁的正是李俶,绝不能让这家伙瞧出什么破绽来,于是连忙强忍着笑意,硬是将那即将展露出来的笑容给生生憋了回去。
另一边,李俶同样敏锐地察觉到了后方马车的动静。他满心欢喜地以为是独孤靖瑶打开了车帘,满怀期待地迅转过头去张望。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并非他日思夜想的独孤靖瑶,而是沈珍珠那张娇俏动人的面容。瞬间,一股浓浓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尽管如此,不知为何,望着眼前这位陌生又似曾相识的女子,李俶总觉得仿佛在某个地方曾经遇见过她一样,只是一时之间怎么也想不起具体的场景来了。
到了云南王府门口,独孤靖瑶、刘靖玥才下车,而沈珍珠则是有些想家,于是下车跟独孤鑫等人说道:“独孤伯父,我就不在此打扰你们收拾行装了,先回家了。”
慕容林致也紧跟着道:“独孤伯父,我也有些想我师父了,就先回医馆了。”
独孤鑫能体会到她们二人思家心切的心情,于是笑了笑道:“好,你们就坐这马车回去吧,墨言,你去送一送二位姑娘。”
独孤墨言脸上虽是不显,但内心是很想要送沈珍珠回家的,所以当独孤鑫提出此事时,独孤墨言内心颇为高兴。
沈珍珠和慕容林致谢过了独孤鑫之后,先后上车,而后独孤墨言也并未骑马,而是选择了直接坐在马车上替她们驾马。
几人就出了,不过因为独孤墨言不太熟识长安的路,所以一路由沈珍珠和慕容林致做引导,先将慕容林致送回了医馆,而后再次出才将沈珍珠送回了家。
到了沈府门口,沈家人早就接到了云南王一行人到了长安城的消息,但是觉得城门口人多眼杂,所以便在府外等候。
看到云南王府的车驾,沈安激动喊了起来:“父亲、母亲,是云南王府的车驾!姐姐回来了!”
沈易直与沈夫人虽也是内心期待,但是他们毕竟是有些思想顽固的,所以再翘以盼,面上也没有沈安那么明显。只是静静地等待车驾停在府门口。
到了门口,沈珍珠有些迫不及待,还没等素瓷和红蕊下车,她便先冲下了车,独孤墨言不放心,还伸手搭了一把,将沈珍珠扶下了车。
虽然沈易直夫妇内心激动,但看有男子扶自家女儿还是有些戒备的,不过沈珍珠只冲着二人扑了过来,所以他们也没顾上这些。
沈珍珠有些热泪盈眶道:“父亲、母亲,女儿好想你们啊!”
一旁的沈安有些按耐不住道:“姐姐,那我呢?我呢?”
沈珍珠看到了旁边站着的沈安道:“姐姐当然也想你,还给你们准备了好些好东西呢!”
沈易直看着女儿面色红润,甚至有些胖了一圈的样子,便知道她在云南过得不错,心里还是很感激云南王的。
素瓷和红蕊将车里的东西收拾好也下了马车,给沈易直夫妇和沈安请安:“奴婢给老爷、夫人、少爷请安。”
看着几人都是神采奕奕的模样,内心的大石头也终于放下了。
沈珍珠准备拉着沈母他们回府之时,突然回头看到了独孤墨言才想起来:“哦,对了,父亲、母亲,女儿忘了给你们介绍了。”
而后冲独孤墨言招了招手道:“这位可不是普通的车夫,而是云南王府的少爷独孤墨言。”
沈易直夫妇对视一眼,因为他们只听说云南王有两个女儿,从未听说有儿子,不过还是行礼道:“卑职,臣妇给独孤少爷请安。”
独孤墨言赶紧上前虚扶了一把道:“沈大人、沈夫人、沈少爷不必多礼,我是刚刚过继到云南王府不久,现在还是白身,该是我向二位行礼才是。”说着独孤墨言向几人行了个礼。
沈易直也赶紧将独孤墨言扶起道:“独孤少爷墨言如此客气,就算是你现在没有什么位份,可冲着你把珍珠送回来,也值得我们行这一礼。”
独孤墨言便也不再纠结于此,直起身子道:“既然已经将沈小姐完璧归赵,那我就先回府了。”
沈易直再次多谢后,目送独孤墨言离去,几人才有说有笑的相携进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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