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宁静,并不像方才刻意逗弄她时那般玩味。
陆执月莫名便停下挣扎动作,察觉到他确实没有更多的意思,便也缓缓放松下来。
加上今日确实一直在忙,到底困得闭上了眼。
虽一直防范着,可却也不知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日清晨睡醒时,一旁床铺早已空了下来。
上面已没有余温,唯有一个高大人形,应是早就走了。
陆执月松了口气,忙将床扯了扯,生怕一会会被人看出来。
想起昨夜竟同个男子一起睡觉,陆执月心跳不由加,越想越是后怕,只气自己昨夜怎么那么大的胆子,竟然当真没有叫人。
倘他并非言行一致,当真对她做了点什么……
陆执月轻咬下唇,恨不得一刀结了他算了。
可从这几天的细枝末节她也看出了些什么,也正因此,之前对霍听风所有的害怕全部烟消云散,甚至觉得他还能帮自己点什么。
陆执月刚停下手,访雪就听见动静进来:“姑娘醒了?”
“嗯。”陆执月起身,访雪立刻让人端来盥盆,伺候陆执月梳洗打扮。
因她同霍择云始终没成正经夫妇缘故,所以也不用一大早起来去婆婆面前站规矩。
只要别太晚,想何时起床都成。
白胖听见这头的动静,尝试着想要跳下榻来寻陆执月。
可没想到一下没跳好,扑通一下摔在地上。
众人回头,便见白胖正从用四只小腿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喵呜喵呜诉说着委屈似的来寻陆执月。
众人瞬间没忍住笑了,觉霜红肿着眼,边给陆执月梳头边笑道:“这小东西是个有灵性的,知道咱们这院子谁说的算,专门只讨好姑娘一个人。”
魏嬷嬷也忍俊不禁:“这一下子可摔得不轻。”
她说着,突然想起来道:“对了姑娘,方才您还没睡醒时老夫人让人送来了两箱子东西,夫人也送来了一箱子,说让您明天回门的时候带着。”
“奴婢寻思着,这些东西回门带着已不算太少,咱们今日还需自己出去买吗?”
陆执月闻言,摸着白胖的手一顿:“送来的都有什么?”
“不过是寻常礼尚往来的字画茶叶,不过都会贵重些。”
可若说贵重,他们学士府也是不缺钱的。
“那也出去转一转吧。”陆执月道,“寻常唯有父兄能常出门,母亲与嫂嫂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给她们带点新鲜东西。”
“大姐姐如今还在坐月子,咱们也趁着今日买点孩子用的,届时我小外甥满月宴时也好带过去送礼。”
魏嬷嬷听了觉得有理,点点头称赞陆执月想的周到。
“只不过昨日姑娘您答应了让那两个姑娘今日来您这边学管家,只怕得下午才能出门去。”
“那便下午出去。”陆执月回了句。
她梦里倒是没有两个妹妹,想来也是因梦里这二人同她没有交集。
“从前在家,阿启未出生时,我一直是最小的,可后来不是最小的之后,大姐姐还偏偏嫁人了,当真不知道有两个年纪差不多的妹妹是什么感觉。”
陆执月笑着摸了摸怀里的白胖。
魏嬷嬷泼凉水:“姑娘莫要想得太好,这二人是小姑子,可不是妹妹,姑嫂之间,有几个同咱们家似的一点气都不生。”
说着,她又道:“而且老奴听说,大姑娘同姑娘您同岁,似还比您大两个月呢,都已到了这个年纪,却还一直不曾给相看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