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栀正色:“一次不能问超过两个问题。”
“真喜欢我?”
她不堪其扰:“我不喜欢你能让你亲到我吗,你动脑子想想——难道谁跟我结婚都能跟我亲嘴吗……”
他顿悟,“那是第一次在车里,外面有情侣在亲。”
“……没有那么早!”路栀憋红脸,“那次明明是你偷袭,要亲都没说,还说是我要亲,你太无耻了。”
“……”
他继续缓慢地猜,手指捏着她小腿:“那是我们第一次回来,你背后有狐狸。”
还在做排除法,路栀:“……没到。”
“车里那次?”
“……”
她含糊着声音,像包了块汤圆:“有,一点点吧……”
“喜欢?”
“就……好感,有一点。”
他视线搭着,溢出道气音,意外过后的恍然:“原来这么早。”
“很早吗?”
她说:“那不喜欢了。”
“……”
脸颊惩罚般被人捏住,仿佛怕她又说出些什么,小腿还落在他另一只手心里,轻轻缓缓地捏。
路栀全身几乎卸力,蹭来蹭去想摆脱:“好胀……”
“路栀。”
“嗯?”
他说:“我一直觉得对我来说,人生有意义的时刻很少,但这算一次。”
她启了启唇,忽然抬头:“美国那次不算吗?”
“哪次?”
“就是你,救了一个小姑娘的事。”
“那算什么?”他笑,“我都不认识她。”
“怎么不算了?”她不高兴,“要算的。”
不知道她为什么在这件事上展现出超出寻常的执着,但她一直很好奇这事儿,因此他也没多想:“宝宝,一个再见面我都不会记得的人,要怎么算?”
路栀嘟囔:“站你面前你也看不出来吗?”
“看不出。”
当时天色那么暗,他又受了伤,连兼顾力气和看路都很难,更别说还得留意周遭环境,小姑娘头上一顶黑色帽子,从他视角看下去黑漆漆一片,能看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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