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高镍主仆是故意的吗,从她闺房出去,跳个院墙,还大摇大摆地被外人撞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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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算是提前布局,自证清白?
月华长公主闻言,登时变了脸色,瞪向身旁的苏绿真:“你敢欺瞒本宫?”
月华长公主声音里的冷,吓住了苏绿真,她赶忙摇头,委屈道:“臣女誓,昨夜……昨夜我真的已经是高镍的人了。千真万确。”
她双腿间的异样,骗不了人。
被傅玉筝如此作证……否认,她岂非白忙活一场,白献身了,苏绿真急得都快哭了。
傅玉筝却没空看她哭丧的表情,轻蔑笑道:
“苏姑娘别急,也许昨夜是你府上哪个爱慕你的男宾,亦或是小厮钻了空子,也未可知。”
“回府去好好调查调查吧,若是哪个尊贵男宾,直接一顶轿子抬了去做妾便是。反正你毕生心愿,也只是高攀做个妾。”
“若是府里的小厮,那就恭喜你了,摆脱妾室身份,喜提正妻!”
苏绿真:……
这话真真是够侮辱她人格的。
偏生事已至此,她竟半点反驳之语都找不到。
除了用帕子捂住难堪的脸,一时别无他法。
而傅玉筝说罢,朝月华长公主优雅地施礼作别,便直接用肩头撞开碍事挡路的苏绿真,就霸气地抬脚往楼上去了。
陶樱和傅玉舒也紧随其后。
留下泫然欲泣的苏绿真和一脸溃败的月华长公主木鸡似的傻站在楼梯上。
围观的群众见没热闹可看了,也纷纷散了,该买肚兜的买肚兜,该买绣鞋的买绣鞋,不过无论在做什么,都不忘提几嘴苏绿真。
“那苏家姑娘真是傻透了,人都被睡了,却连睡她的男人是谁都没搞清楚。”
“就是,还赖在人家高指挥使头上。”
“欸,你们说,会不会是苏姑娘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黑灯瞎火的,随便闯进来一个野男人,就把人家当高指挥使了,主动脱衣裳勾搭上了啊?”
“看苏姑娘那副恨嫁的骚样子,八成你猜对了。”
“啧啧啧,真是贱骨头一个……”
苏绿真听到这些长舌妇们侮辱她的话,用帕子捂脸哭着就想走,可月华长公主还在身边,她害怕长公主,想溜又不敢溜。
苏绿真确实爱慕高镍,那样位高权重又英俊的青年才俊,她只远远见过几眼,就被他一身气度给吸引了。
但平日里的她,是万万没胆子主动勾搭高镍的。
可昨夜……
月华长公主派人找到她,说看在她痴心一片的份上,愿意成全她。还说,她什么也不必做,只需静静坐在客房里等,高镍喝高了时会自动去寻她。
她知道高镍有未婚妻了,但她不介意,她只是个家里不受宠的庶女,给高镍做妾也是愿意的。
何况,高镍权势大,便只是他的妾,出了门也能顶着他的光环耀武扬威,丝毫不比寻常官夫人逊色。
她有何不愿意的?
就这样,她昨夜一直等啊等啊,忽地烛光一灭,房门开了,进来个男人,黑漆漆中她根本没看清那人的脸,浑身酒气的男人抱了她就往床上压,她半推半就……就把身子交代了出去。
那男人力气很大,肆意驰骋时,弄得她很疼。
她就越认定那是高镍了,因为高镍一身武艺,力气自然比寻常人大……
直到方才,听傅玉筝言之凿凿地说,高镍昨夜中途离席去了靖阳侯府参加篝火晚宴,苏绿真才……真心慌了!
昨夜那个男人若不是高镍,那到底是谁?
苏绿真咬着唇,脸色苍白。
这时,又听到不远处有人窃窃私语:
“哎,你们说,苏姑娘这么平白无故诬陷高指挥使一通,事后会不会被……”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八成会,以前那些试图勾搭的姑娘,无一例外全死了,还有全家被屠尽的……”
听到这话,苏绿真的脸色就不止是苍白了,直接煞白!
手脚也开始不听使唤地颤抖起来。
月华长公主嫌她丢人,没好气道:“滚!不要再出现在本宫面前!没用的东西!”
真真是没用,台子都给她搭好了,媚药也给高镍下了,她居然还让高镍给跑了!
如此没用的女子,月华长公主半个眼珠子都瞧不上!
庶女就是庶女,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苏绿真被月华长公主斥责一通,心头越难受了,用帕子捂脸,几乎是逃也似的哭着跑了出去。
月华长公主心气不顺,这时瞧见木凌皓居然坐在窗边看书,居然能在如此嘈杂喧闹的大堂那么专心致志地看书,她就越来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