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为何而来,你不是很清楚吗?”
赫连钺转过身,定睛在她身上,此时桑兰依刚沐浴过,头还泛着水气。
她只简单着一件单衣,肩头很快就被水渍给打湿了大片。
赫连钺不易察觉地皱了眉,掏出锦帕道:“擦擦吧。”
桑兰依灵动的美眸眨了眨,一脸迷惑。
赫连钺看着她还在滴水的墨,别扭道:“新的,孤没用过。”
这时桑兰依才恍然大悟,赫连钺是要她擦头,太子殿下的锦帕,她可不敢接。
桑兰依推辞道:“就快干了。”
“你当孤瞎?”
“……!”
桑兰依觉得自己应该跟赫连钺讲不通道理,索性接了锦帕,随意擦拭了两下。
不过她用过的帕子,没有直接还给赫连钺,而是放到了几案上,准备洗干净了,再还给他。
对于桑兰依的敷衍,赫连钺有些不满。
但什么都没说。
桑兰依擦完头,接着刚才的话茬,道:“太子殿下适才问我不是很清楚吗?兰依想了想,我实在不清楚殿下指的是什么?”
“殿下可否明示?”
“伤了脚的是你,你却问寂风脚伤有没有好,还要孤说的更清楚吗?”
“不用了。”
既然赫连钺已经察觉,桑兰依便不再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赫连钺道:“你是何时现的?”
“殿下可知自己是何时露馅的?”
桑兰依反问道。
“崖底。”
“没错,我真正确认殿下就是顶着假面的寂公公,就是在崖底。但在此之前,我就已经开始怀疑殿下了。”
桑兰依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在观察赫连钺的脸色。
但赫连钺始终神态淡淡,脸上未曾出现半分变化,好似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桑兰依清楚,这并不是一件小事。
桑兰依提醒道:“我知道了殿下的秘密,殿下就不担心……?”
剩下的话,她没说完。
赫连钺的脸上,这才终于有了变化,不过不是秘密被人现的恼羞成怒,也没有任何疾色。
他只轻轻勾了下嘴角,似蛊惑,似引诱道:“你会说出去吗?”
不会。
桑兰依没那么傻。
赫连钺远不止她看到的那么简单,除非她活腻歪了,才会把他的秘密抖出来。
心里虽这么想,桑兰依说出来的却是:“殿下想让我说出去吗?”
赫连钺毫不迟疑道:“不想。”
桑兰依莞尔一笑:“殿下放心,兰依定会为殿下守口如瓶。”
这点赫连钺倒不担心,毕竟她还有求于他。
他来只是想问一问,桑兰依是如何现他不是真的寂风的。
现在问到了,赫连钺本该离开。
就在这时,桑兰依打了个喷嚏,倒让他想起另外一件事。
“孤听寂风说,你和离了?”他试探道。
桑兰依微微一愣,颇有些意外赫连钺会提及自己的私事。
她正欲搭话,赫连钺在她开口前,又道:“你早该和离了。”
哪有人盼别人早点和离的!
桑兰依哭笑不得道:“不是和离,是被休了,我是被休出府。”
这下轮到赫连钺意外了,他想到很多种可能,就是没想到桑兰依是被休了。
休妻跟和离意思可差太远了。
女子和离可以再嫁,于名声影响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