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树啊!”甄宓儿拍拍身边的大树,只见其树冠茂盛,且粗壮,上面还有不少蔓藤将其围绕,就算是冬天的时候,人蹲在树冠上也很是隐蔽。“老子上辈子就想当个树人了,可惜村里的百年老树不是咱家的。你就好了,等将来土地分产到户,咱就把这山包下来,然后好好的保护你们,顺便再在你们的腰上建个树屋。”
从大树秘密基地离开,甄宓儿还把之前藏的三十多块钱给顺手拿进了自己的空间里,现在也就空间最为安全了。
溜溜达达的往家走,正琢磨晚上的肉食要怎么解决,一阵‘妖风’吹过,送来几个男人的声音。
“……这,你有那本事?”
“哼,我会那么傻,这不马上学生就要放假了吗?到时候,我让甄冲他们将人弄出来。”
甄冲?原本不怎么在意的甄宓儿站出了脚步。虽然这会儿天上太阳还没完全落山,但树林里的光线已经不强了。他不知道刚刚的说话声是哪里传来的,但人却已经小心的隐藏进了旁边的草丛里。
“好,只要你能把他叫到后山来,事成之后,我们几个不会亏待你。一百块钱算什么,能回城,就算是两百,三百都可以……”
“大志,听说他男人在部队还是个军官。”
“哼,他男人就算是将军又如何?远水救不了近火,再说咱们又不真把他怎么样,咱们就是拿他让甄国华放咱们回城而已,要真什么,老子恶心。”
“是啊,听说二椅子下面既有男的,又有女的那什么,想想就觉得恐怖。”
“可要是不做点什么,搞不好……”
“那就用木棍捅捅……”
“……”
知青
“捅捅?的确是个好主意啊。”蹲在草丛中的甄宓儿虚眯眼睛,舌尖划过唇边,勾出一个邪恶的笑,那模样仿佛在回味着什么。若是他以前的佣兵团弟兄在这儿,此刻立马就会有多远躲多远。因为在他们眼里甄宓儿就是个b态,尤其是对待胆敢算计他的,报复起来不折手段,能让对方不死也脱层皮,脱层皮的同时,还让对方这辈子心理阴影。
曾经某个欧洲的顶级贵族大少就因为看上他,想强行弄他去当情人。结果这厮不仅设计让那大少与派来的黑手党成员有了嫌隙,还将人给拐到某个训练集中营里,给一群人猿泰山级别的壮汉当了一个月的‘娈童’。
哎妈呀,想想都替对方菊花疼。嘶!
当然,此时此刻距离甄宓儿有千米之远的,山脚下一处草窝子里的几人是毫无所觉的。
这一行四个人,从外貌穿着打扮上看都非常符合时代的特色。其中三位理着时下最常见的无缝青年头,上身着肥大的棉质白衬衣,下身是同样肥大的军绿色裤子。脚下是旧得泛白的半胶鞋。三人看模样都在二十来岁。
另一位正背对三人佝偻着脊背离开的则是一名光着上身,皮肤黝黑,很有山里人特色,腰上一条白色麻布绳儿腰带,系着农村常用的青色粗棉布裤子。
“……一帆,你说那刘二狗子靠得住吗?别这是大山村的陷阱?”之前蹲着的知青许忠杰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
面容有点小帅的薛一航抬头看看天色,也坐了下去,还顺手扯了一根草放嘴里嚼:“二狗子这人见钱眼开,又心胸狭小,一直瞧不上甄国华对他那大孙子好。觉得他们宠爱一个二椅子恶心,有钱也应该接济像他那样的正常男人。如果是别人,我或许还会犹豫,这二狗子,呵,他,他纯粹就是嫉妒,就像看那个甄宓儿的笑话,想让人遗臭万年。”
“啧,那也太白眼狼了。”另一位知青汪有志折着手中的树枝道,“我可是听说了,甄国华对待他们村那些家里穷苦的很是照顾,记功分的时候,都会多记一个功。而且,只要是他们村的人去他哪儿看病,别人去看病拿药,那都是一块钱,最低也是五毛起价,他们村的人都是一毛,两毛的,这还是拿一些西药才要的成本钱。”
“不知足呗。”薛一航嗤笑道,“农村泥腿子无知又爱计较,还喜欢嫉妒。这种情况肯定是时间久了,就当甄家人理所应该的该对他们好。告诉你们,我之前有一次还偷听到,他们村的副队长刘明联合那什么财物主任赵大国写了甄国华的告密信。”
“不会吧?”许忠杰和汪有志顿时瞪大了眼睛。
“真的,我跟你们说,我亲耳听见的,据说是告他贪污国家药品,还带着全家好逸恶劳,有资本家思想什么的。具体还有什么我不知道。你们记得三年前县里来了几个人吗?就是那次,过来调查的。若是一般人肯定是直接抓走的,可甄国华是国家任命的大队长,又是这十里八乡唯一能够胜任医疗工作的人。
刘明和赵大国大概也没想到甄国华做了好事还留名,家里藏着一本账本,专门记载他的西药来源和去向,那简直是一清二楚,时间和用药都有。
这不最后,本来人家甄家作为歇马镇的医院和诊所,县里和更上头就已经觉得愧对歇马镇了,而且据说甄国华领这份工作,还不要国家另外发工资。这是多高的素质,多高的觉悟啊!
再者,咱们村和附近多数村子的人都知道,这甄家的药材多是自己人在山里采集的,往往有人去拿这样的药,人家还特意给煎熬,价钱也比西药低,十里八乡的除了大山村的,谁不倒一句好。
还有那西药上面批下来,数量都是有数的,就是县医院,市里的医院很多时候遇上大感冒的时候,都是没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