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身体发抖,害怕。
“天啦,天啦,天啦!”姚淑女满脸震惊,在寝室快速踱步,“疯了,他真是疯了,连关婮的东西也想要。当真是疯了。不行,我得立刻告诉邵刚,让他想法子对付万荇之这个疯子。”
说着便提裙摆跑出门,边跑边说:“疯了,真是疯了。万家人都疯了——”
的确,自从刁当当死后,万荇之彻底改变以往行为作风,完全像换了个人,且频繁出入家门,日日以万家二老爷身份涉足万家各项生意。
以往,刁当当在世时,他可是连抛头露面的机会都没有。如今,他再也不用委屈就全了。
起初,邵刚阻拦万荇之涉足生意,但他毕竟是个下人,再说但凡他能说上话的地方,皆已被万荇之的人提前取代。
可见早已布局。
姚淑女跑去找他,将多芸所见所闻匆忙告之。哪知向来自信的邵刚却垂头丧气地摇了摇头。
“怎么了?”
“二老爷装疯卖傻,原来是为了抢夺财产。”离开钱庄,邵刚压低声音,渐渐又笑了,“不过,道高一丈,魔高一丈。”
姚淑女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她别过头看着他,从他满是笑意的眼里,似乎看到关婮说的那些他不是好人的话。
“你在说什么?”她问。
邵刚高深莫测地笑笑,并未回答。
万荇之接手生意后,便发现账目早已亏空,再回想邵刚放手时的恭敬态度,多少猜出来些眉目。
回去便寻找邵刚,找他对质。哪成想,邵刚早就准备好一切,将所有财产放入万华彤名下。
万荇之发怒,将邵刚绑起来,严刑逼他投诚。
邵刚不愿意。
姚淑女见情况不妙,带着私有财产与关婮的宝贝,连夜逃离万家。
万棉花性子懦弱,不愿争抢,带了些盘缠,与相好的远走他乡。
万绵阳痴心不改,依然坐等何之州归来。
只有年幼的万华彤还像往日那样,他对家中情况并不清楚,每日仍旧上下学,再说吃喝不愁,别的事情就与他无关了。
“二叔,”万绵阳试图示好万荇之,多拿些嫁妆,再与何之州一走了之,“过些日子,我要办喜事。”
万荇之冷着脸嗯了声。
“如今家中长辈只有二叔一人,绵阳希望由二叔来主持婚礼。”万绵阳异想天开,实则也是不知家中财产情况。
“自然可以。”万荇之冷着脸笑笑,“就是不知何之州心中是否有你。绵阳,我可是也听说了,他曾在柴房与关娘子私通。”
万绵阳气鼓鼓地道:“那是关婮勾引他的。”
“这种事,男人要是不想,女人也无法独自完成。听邵刚说,他们当晚非常和谐,绝不是关娘子一人所为。”万荇之阴笑,万般嘲讽,“婚后,只怕你们的夫妻日子,不会完美。”
万绵阳不爽,瞪着他,心想:“我知道你不是好人。很久以前,我就告诉爹爹和奶奶,要把你赶走。果真……”
但面子上还要装一装:“所以我才要二叔出面呐。二叔,如今家里除了彤儿,便只有我这个亲人了,我们毕竟是血亲,你也不想我难堪吧。”
“呵!”万荇之讥笑,“我的亲人,早就被你奶奶害死了。琴瑟与瑶瑶如何受的苦,你们就应该如何受苦。”
“瑶瑶不是淹死的吗?”万绵阳茫然,“还有婶婶……她们的死,与我奶奶有什么关系?二叔,你是不是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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