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眼,就和恰好转身的边月视线相撞。
这年的边月岁,作为资方出品人,见惯了精致完美的男性面孔。
但是翻遍脑海绞尽脑汁,也找不到一张能和沈津辞哪怕是气质重叠的脸。
是经年不化的皑皑白雪上落下一点微光,用没有破绽的贵族教养掩盖住本质的冷漠如冰。
他的肤色很白,眉眼却浓墨重彩,那本该是一双温柔的眼,但是眼神太幽沉,叫人对视都害怕。
顶级长相,城府难测。
谢璋有,他比谢璋还要高出一点。站在唇红齿白的谢璋身边,将平时单看也算稳重的谢璋衬托得像个单纯的孩子。
边月没有在任何公开场合见过他,却在看见的这一刻,便知男人绝非普通权贵。
一眼错开,边月心中警铃大作,直觉不想和这男人有任何交集,捏着伞就要跑。
偏谢璋是个不嫌事大的,热情的叫住边月,说:“诶!边月!又出来辣手摧花啦?”
边月步伐一顿,杏眼瞪向谢璋,一字一字迸出来:“我摧你个头。”
说完,毫不拖泥带水的离开了。
谢璋愣在原地,被骂的半晌没回过神,这时终于瞪大眼睛,气愤地看向沈津辞。
“这丫头是不是疯了!”谢璋气笑了:“以前多乖啊,现在开口闭口就是骂人的话!”
沈津辞面色淡而冷峻,没有反应。他从容迈步,朝着楼下走去。
他的气质卓然深沉,只是这般走过,都难免女子侧目。
谢璋叹口气跟上,低头不经意看见沈津辞手中的打火机。
红色塑料硬壳,像是某个上世纪的垃圾。
谢璋看一眼都嫌品味低俗,也不知沈津辞怎么想的。
“这个打火机你怎么还在用啊?我记得两年前你出国的时候,用的就是这个。”谢璋惊讶的说:“这小破塑料的机油这么耐烧?”
男人拿着打火机的手微收,走出轮船,天空中细雨似抽丝。
沈津辞唇角咬着烟,漫不经心的用手拢火,那火苗窜出来,照在他食指质感冰凉的银质裸戒上,骨节修长瓷白。
他微偏过头,烟点燃,阴沉天色中,一点猩红闪动。
如此行云流水的动作,有种不能言明的性感。
谢璋拢了拢外衣,叹气:“早知会遇到边月那个祖宗,我今天就是去公海吃眼翻白的死鱼,都不要来这里。”
黑色迈巴赫比常见的款式更长一些,车牌号码是连号的,在路旁稳稳停下。
侍者下车,恭敬拉开门。
沈津辞将吸了几口的烟掐灭,姿态优雅,如中世纪贵族。
他弯腰进去。
谢璋凑过来,看见沈津辞占了靠车门的位子,不由挑眉,“沈先生,你进去些,不然我怎么坐?”
沈津辞的面容半掩于车内,光影错落,越情绪看不见底。
他唇间寡淡:“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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