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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采这一觉直到第二天。
叶玉珠早早在门口等着,她非常生气,可她无能为力。她如今没有娘家做靠山,无论如何还是只能抓住江采。
因而等江采转醒的时候,叶玉珠便端过碗,面目含笑,“阿采,你终于醒了,先吃点东西吧。”
江采人还迷糊着,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看着叶玉珠,随后脑子里的回忆都被想起。
他一激动,动作扫过叶玉珠的胳膊,叶玉珠猝不及防,手里的碗摔落下去。她当下变了脸色,压抑着,“阿采……”
江采说:“阿九!她真的是阿九!”
叶玉珠最不想听见的,就是阿九的名字。她嘴角拉下来,正要开口,就听见有人通传:“大人,夫人,永安侯携夫人到访,已经在门口了。”
叶玉珠与江采皆是一愣,而后江采捂嘴咳嗽一阵,道:“快请进来。”
没一会儿,陈照非就和久娘进了门。不止他们二人,还有一位背着医药箱的大夫。
永安侯与江采寒暄:“听闻江大人病了,这位廖神医是我好友,不如请他给大人瞧瞧吧。”
江采看向久娘,久娘附和:“是啊,神医医术了得,说不定能药到病除。”
江采欣喜若狂,阿九在关心他?
他嘴角都不压,直接笑出声来,“多谢。”
廖神医看一眼陈照非夫妻,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什么药。他在一旁坐下,取过看诊用的东西,给江采看病。
廖神医看得认真,最后点点头,心下有了决断。
这时候,久娘又说:“既然来都来了,不如也给江夫人看看吧。江夫人前几天落了水,受了好大的惊吓呢。”
她漫不经心,抬眼瞥一眼叶玉珠。
叶玉珠却猛地一颤,推辞:“不必劳烦了吧,神医想来也很忙,我没什么大问题……”
陈照非道:“话可不能这么说,还是要仔细些才是。”
叶玉珠暗暗咬牙,她不知阿九是什么意思,反正不可能是好心。
她尴尬地笑笑,还是要拒绝,被久娘抢先一步:“难不成江夫人是有什么隐疾?这更不用担心了,廖神医妙手回春,说不定能给夫人看好呢。”
她咄咄逼人,逼得叶玉珠无话可说。她若是再躲闪,倒是更加惹人怀疑。
叶玉珠只好突出一口气,在一旁坐下,朝廖神医道:“那便多谢神医了。”
江采看着叶玉珠,想起她确实曾经说自己有病症,也劝道:“是啊,劳烦廖神医了。”
廖神医摸了摸胡子,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久娘与陈照非也坐下来,久娘问:“廖神医,江夫人可还好?”
廖神医答道:“夫人可有心绞痛之症?”
叶玉珠点头,“是,神医真是厉害。”
廖神医笑了声,继续说:“夫人思虑过重,肝火太旺,这些好好调理即可。至于心绞痛之症,确实有些棘手……不过也并非无可救治,待老夫回去仔细研究研究。”
久娘也跟着点头,似乎颇为上心,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与叶玉珠关系多好,可前几日,她们才在聚会上针锋相对。
久娘抬头,状似不经意问起:“江夫人曾经掉过一个孩子,廖神医,这事儿可有影响她的身体?”
她话音落,叶玉珠表情僵住。原来如此,她竟然是为了这来的,她想翻旧账。
叶玉珠要抢话,被久娘打断:“江夫人不必着急,我知道你求子心切,相信廖神医肯定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