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父哽咽,擦了擦眼角的泪:“小松,她必须死,只有她死了,你才能好好活下去!我们一家人才能还像以前一样”
“永远都不可能了!”樊松愤怒低吼,“自从知道你们是杀人犯那一刻,一切就都不可能回到以前了!”
“小松!”樊父皱眉,“一切皆有可能!只要你能当这一切没发生!”
他一边说,一边向樊松靠近,试图找机会夺走樊松手里的针管。
就在这时,一声嗤笑响起:“呵呵,真开眼界,我真是见识浅薄,从没见过像樊先生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樊父樊母同时后背一僵,缓缓转身看向不知何时出现的傅惊宸。
傅惊宸一边说,一边鼓掌,慢步走到三个人面前。
“樊松,现在你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樊松红着双眸看向他。
傅惊宸挑眉:“其实你早就相信了,不然你也不会守在临市。”
说完,看向樊父:“都说做律师的人脸皮厚嘴皮子溜,真是没想到会厚成这样。倒打一耙的功力让人叹为观止!企图撞死阮骄的人是你,结果你儿子为了救阮骄差点被你撞死,到了你嘴里,却成了阮骄差点害死他啧啧,我是真不懂你是怎么能这么脸不红气不喘的把黑的说成白的、把白得说成黑的”
樊父脸色变幻,片刻后突然道:“傅先生,你来的正好,我太太开车带阮小姐出来办点事,不小心出了车祸,你赶快送阮小姐去医院吧,我和小松也得赶紧送我太太去医院了。”
他说着,对樊松使了个眼色:“小松,快过来扶你妈妈。你妈妈开车水平就是太烂了,不然也不会闹出这么大的事,还好两个人都没什么大事。”
樊母闻言立刻身子一歪哎哟哎哟的叫起来,冲樊松伸出手:“小松,妈妈头晕的不行了,你快来扶下妈妈。”
“小松,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不会再动阮骄,你这次也要帮我们应付过去,现在赶紧把手里的针管给我,不然被傅惊宸拿到就糟了。”樊父小声道。
樊松震惊地看着他们,后撤两步:“你们”
“我们是你的爸爸妈妈!”樊父急道,“你真要为了那么一个外人,把爸爸妈妈逼到绝路吗?”
“小松,妈妈知道你是个心软的孩子,你不会那样的,对不对?”樊母也跟着道,“这件事是爸爸妈妈错了,爸爸妈妈给你道歉。现在阮骄也没有事,我们也没有事,只要你什么都别说也别做,大家都会没事的,好吗?”
两个人眼里的祈求落在樊松眼里,让他的心疼到无法呼吸。
他们,竟然还觉得一切都没事
“你们、你们真是太可怕了”樊松这一刻真的想把那针管里的液体打到自己身上,那药最好能让他瞬间死亡,一了百了。
“樊松,别忘了,阮骄还需要你帮忙。”傅惊宸冷冷的声音传来,樊松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樊父急了,自己儿子有多犟他是知道的,不然他也不会出此下策。
见樊松缓缓放下拿着针管的手,他抓住时机扑上去。
“把针管给我!”
“放开我!”
两个人为了抢针管扭打成一团,樊母有心帮忙,又担心站在一边没动的傅惊宸落井下石,一时犹豫地站在原地。
傅惊宸懒得去插手,在他看来,樊松和樊父的抢夺就是狗咬狗。
再说,该出手管的人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