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合理怀疑这人身体这么差,少不了不好好吃药的“功劳”。
对付这种情况她有一套,沈竟思从小就不肯乖乖吃药。
她面不改色:“都是退烧药。”
周森:?
她:“这个退高烧,那个退低烧。”
静了几秒,周森说:“沈吾安。”
“嗯。”
“我只是不认识这里的字,不是傻子。”
“傻子也该好好吃药。”
周森哭笑不得,一口气把药都吞进肚子里。
“孟叔特意叮嘱我要好好监督你吃药。”沈吾安收拾药盒:“就算再不想吃,也看在孟叔担心得整夜没睡的份上,行行好吧。”
周森认命地点头:“好的。”
“吃了药再去躺一会儿?”
“睡不着,我处理一下工作邮件。”
沈吾安不认同:“我认为你更需要睡一觉。”
“浑身都疼,反而睡不着。”周森语气很淡,眼底爬满疲惫:“一会儿困了直接睡。”
这种程度的高烧,不用想都知道会有多疼。
“不如你去床上躺着,我陪你聊会儿?”沈吾安试探地问。
周森停下动作,转过头静静地看着她,好似在确认她话里的可信度,判断她是真的打算陪伴他,还是单纯客套而已。
沈吾安仰头,温和地和他对视。
周森说:“好。”
沈吾安关掉房间内其他的灯,只在玄关留了氛围灯,朦胧的光线穿过门框,将白色床单晕染成柔和的浅金色。
退烧药里含有止痛成分,但没有那么快生效。周森难得乖顺地平躺在被窝里,感觉身上仍旧一阵接着一阵泛着寒意。覆在额上的毛巾又湿又重,让本就头痛欲裂的脑袋更加难受。
沈吾安搬了把椅子坐在离床头不远的位置,不动声色地监督他。
周森偷偷甩了几下头,没把湿毛巾甩掉,只能偷偷叹气。
换做任何一人敢在他头上放这么个东西,早被他连毛巾带人都掀了。
可这人偏偏是沈吾安。
“挺难受的。”他和她打商量。
“毛巾温了?”沈吾安没理解,把他好不容易捂暖的毛巾翻个面,啪得将冰冰凉凉透心凉的另一面重新贴回他的脑门。
周森:……
“难受也得忍着。”她想笑:“你以前发烧到底都怎么处理的?”
“吃药。”
沈吾安:“像这次这样,吃药都退不下去呢?”
“还有医院。”
沈吾安想起周森之前那次住院,心说可不是嘛,烧到晕倒直接进医院。
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这都是她第三次遇到他发烧。
“你上次体检是多久之前?”
周森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我的身体没问题,就是免疫力不太好,白细胞容易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