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吾安眨眨眼否认:“没有。”
周森没说话,盯着她挑了下眉。
沈吾安只能说:“不凶,但也不算容易接近吧。”
周森了然地点点头,没再为难她。重新拿起手机,边打字边对她说:“我本来想先送你回去,但阿松那边有急事需要我去处理。我联系司机送你。”
“没关系,我可以自己打车。”
“还这么见外?”周森笑意变得有些淡:“不如我让司机来接你,你把车费直接打给我。”
沈吾安哑口无言。
“就这样吧。”他长出一口气:“看在我努力这么多天的份上,别再继续用客套对付我,行吗?沈吾安,女士?”
飞机平缓降落市郊机场,随着安全带指示灯熄灭,舱内乘客陆续解开安全带离开座位。
沈吾安坐在靠走廊的位置,伸手准备拿头顶置物舱里的行李,周森不着痕迹地拦了她一下。
“我来吧。”他说,然后擦着她的膝盖走到过道,替她取下行李,极其自然地拎在手上。
之后没再转交给她,一路替她拿着登机箱,直到接机口。
阮松青也刚到没多久,人高马大地站在人群中给周森发消息。他和周森一样肤色都偏白,还骚包地架了副墨绿色太阳镜。
发完消息一抬头,便看到和周森并肩而来的几人,在和周森打招呼前,他先风情万种地朝沈吾安“嗨”了声。
随后目光一转,跟见到什么稀奇事一般,大惊小怪地喊:“阿森,你手里这行李箱……”
“沈吾安的。”
“还以为你去一趟y国,品味都变了。”阮松青夸张地松口气,说完又贱兮兮地斜他一眼:“真难得啊!周公子还有绅士的时候。”
周森嫌弃地看着他:“她胳膊有些伤。”
阮松青仍在笑,眼神却意味深长地在沈吾安身上停留了一段时间。
如果周森没有解释这一句,他反而不会多想。
方才他调侃周森难得绅士不过是句玩笑话。平日里他们都有助理跟着,不需要他们做什么。但私人聚会出行的时候,周森从来不是袖手旁观的大少爷。
刚才周森劈头盖脸骂他一顿,他都习以为常。
然而他却解释了。
更何况这句解释绝不是给他的。
他认识的周森向来懒得在他面前解释什么,也不只是对他,对所有人都是。他不是个愿意去解释的人,秉承着爱信不信,不信就滚的不太可爱的心态。
综上所述,这伤,不简单。
“怎么伤的?”阮松青问。
“不小心摔了一跤。”
沈吾安答完,阮松青又深深看了周森一眼。
然后他发现了更好玩的事情——周森仍然松弛但专注地看着沈吾安。
“松青来抓阿森?”孟达海姗姗来迟。
阮松青看到孟达海,立即摆正态度,恭恭敬敬喊了声:“孟叔好。旅途辛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