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手机就亮了起来,陈又白打开一看:
“您已添加了何佗在世,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
……陈又白一阵无语,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绝世神医。
……
已经十二点了。
何况时从自己的小药房里钻出来。
她的办公室看着不宽敞但一共有三个房间。最外面的是问诊室,屏风隔了一个小房间里面放着一张床,有的时候治疗过程中会用上针灸。
里面还有一个不起眼的小仓库。摆着几个整整齐齐的木架子,四周放着装有各类药品木匣和边框。墙上挂着几串晒的干干的上好丁香,最起眼的还是师父亲笔提名的一副毛笔字画:
——人命至重,有贵千金
这是她出诊那天师父写的,希望她能成为一个把病人的生命放在首位的好大夫。
窗外晚风拂过,一阵阵草药的香味扑鼻而来。
该下班了。
何况时拖着沉重的身体锁好办公室的门。今天只排了两个病人给她,早早看完后她又去了医馆后山的园子。
之前种了不少常山,没想到今年的酷暑来的如此猛,得赶紧收割完。
说起常山,大家都以为是个地名,其实是绣球科的一种花,也是价值极高的一种药材,常用于治疗痰饮停聚、疟疾。
不过常山小气及其怕热,今年生的那么好,不要浪费了。
走到二楼的楼梯口,她发现周景然的办公室有一丝光亮。
师哥没关灯?
她拧开了周景然办公室的房门,看见他正开着一盏小台灯,低头写些什么。
周景然被打扰到闻声抬头,深邃的黑眸里透露出冷峻。待人走进后看清是况时,顿时眼底的冰山融化,眸波似水:
“阿时,怎么还没回家?”
“马上走了。”何况时道:“刚刚以为师哥下班没关灯呢,你在这儿写什么呢?”
“你以为我是你三师哥啊,整天迷迷糊糊的。”周景然摇头笑道,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
何况时接过,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密密麻麻的手写病历。现在医馆人手一台电脑和打印机,还保持着手写病历药方的除了三楼那个玩儿不明白电脑的老家伙,就只有周师哥了。
师哥的字与师父截然不同,师父写字就如同外界对中医的刻板印象——龙飞凤舞,潦草无状。
写的什么,大概只有楼下抓药大姐们知道。
何况时曾私下跟他建议让他书写工整些,因为除了大姐们,几位徒弟也要拿来研究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