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草民想出宫。”这是第一个直言不讳的人。
夏岚风面无表情,“出宫做什么?”
骆堪顿时神情变得紧张,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脑袋一懵,便把心里头想法宣之于口,
说出来才反应过来,面前的人是高高在上的帝皇,是以一己之力,突袭灭掉下沙国的开国之君。
开国之君,哪有简单的人。
据说,陛下手中,有一支神秘的军队。
到底多强,大家只有个简单的猜测,但有一种说法是大家公认的。
如果下沙卷土重来,那支军队可以再次碾压般取得胜利。
这个地方,陛下想要,依旧会是大商的地盘。
“说,出宫做什么?”夏岚风声音不急不慌,却给在场所有人莫大的压力。
骆堪脑门处,冒出密密麻麻汗珠,汗珠汇聚成团,沿着脸部轮廓滑落。
不敢动手擦拭。
汗水在滴落地面,形成水洼。
“陛下息怒。”脑袋磕在大理石地面,迅变得红肿。
夏岚风没有叫停,依旧还是同一个问题,“出宫做什么?”
顶得住压力,便有了培养的资格。
顶不住,哪来回哪去。
宫中不养闲人,但可以有玩物。
是玩物还是人才,夏岚风不打算插手,全凭自己争取。
英明的帝皇,平等尊重每一个人的选择。
也会平等打压每一个既要又要的人。
事到如今,骆堪豁出去,脑袋重重磕下,不再抬起。
“陛下,草民知错。草民想出宫,草民想建功立业,为大商的展奉献自己微不足道的力量。”
有了开头,后面的话就顺了。
“草民熟读百家,三岁识字,迄今已二十载,前朝时期,草民不才,只取得举人功名。”
说到举人,骆堪有几分自豪,二十岁的举人不多,如果不是时局动荡,接下来,他应该会取得进士,成为天下官吏中的一员。
可惜,他被当做牺牲品送进宫,前程尽废。
夏岚风表面没有反应,心里已经在权衡利弊。
骆堪,也就是她圈出来的可用之才之一。
从小,有神童之称。出名程度,远远在甘乐池和刘拙鸿之上。
不仅文采斐然,难得可贵的是,他没有长成一个书呆子,反而对现行奇淫技巧,有着浓厚的兴趣。
他的兴趣,不止在理论,还有实践操作,这些年,在兼顾学业基础上,还真给他弄出一些小玩意。
这样的人,放在后世,乃是一等一的人才。
但在这个地方,骆堪的行为,是玩物丧志的表现。
这样的他,成为被家族推出去,牺牲的那位。
夏岚风主打不强求,机会给你,爱要不要。
这个机会,她身为帝皇,也不是轻易给。
想要,拿你的忠心,你的价值来换。
骆堪跪在地上,眼眸晶亮,人完全豁出去,讲到自己的理想,侃侃而谈。
“陛下容禀,非草民有意冒犯陛下天威。未进宫前,草民在庄子上住了很长时间,和家中佃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草民观其种植方式,现工具过于简陋,而牛仔佃户中,过于贵重。草民想,这世上,总会有一款工具,轻便好使,能大大节省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