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近全歼,生擒宇文拓,使得两千余骑兵群情激昂。徐家两兄弟显得尤为兴奋。
生在徐家,当世除了皇室,就无人能及。也是生在徐家,兄弟俩自出生便注定再无法越自己的父亲。
“凉王”。
这两个字太大、太重。
因为是徐瑛的儿子,注定此生只能从军。因为是凉王的儿子,驻守北凉便是终身之志。
唯有立不世之功,方能吐气扬眉!
昼夜急行数百里,歼敌千人,活捉宇文拓。
宇文拓是下一任的辽东之主,是辽东的第一猛将。如何拿下,不重要。重要的是,拿下了!
如此战果,兄弟二人怎能不喜!
场中唯有罗成仍保持着足够的警惕。稍作调整,喊道:“将车队钱粮分,每人能拿多少就多少,敌人援军将至,半个时辰后峡口处集合,全军撤离。”
再将徐仁、徐义叫至身旁。
“徐仁,战俘你来处理。就一条,不得透露半句与我们有关的话。”
徐仁若有所思。
“徐义,请大悲寺高僧先行撤离。务必安全护送回大将军大营,即刻去!”
徐义点头,转身去办。
仍未动身的徐仁凑上前,有些迟疑,轻言:“杀战俘的事,当朝还未生过。这……”
罗成点头,叹道:“我知道伤人和,可没办法啊!从前我有些轻视江湖人士,可方才你也瞧见了,此战大悲寺当居功。这才一座大悲寺,大将军那里还有诸多奇人异事。此战的经过,草原、辽东绝不能知晓!”
徐仁点头,笑道:“懂了!我来做吧!你是怕那些僧人知晓,阻拦吧!”
罗成点头:“记住,此事你知我知,那些人是死于反抗!此战没有俘虏,是全歼!”
半个时辰后,罗成、徐义撤离。
三百余俘虏尽数被屠。
另一边,蜀山四人与一千武卒刚抵平县。
若只是蜀山四人,应在流沙谷前就能追上。有了一千武卒跟随,四人也只好放缓。饶是如此,武卒的脚力也让宋玉暗自惊叹,爬山涉水、干粮充饥,日行百里。自问若是自己不在蜀山,是寻常士兵早就累趴下了。
而走进平县,一是短暂休整。二是在平县似乎与其经过的其余县乡有所不同。
在县郊,能看见大批民众挽着裤腿耕种。战乱的创伤在此处,正缓缓缝补着。
趁着武卒休息,宋玉一打听才知,县里县丞带着县衙衙役带头开荒种地,还贴出告示,家中无地或是少地的,待到秋收,县里只收一成租。
一旁的高三十轻言:“咱们的骑兵到过这里。”
宋玉点头,又不自觉笑。想起起初唐宁问高三十,如何知晓往什么方向走。高三十微笑不答。可一路上,高三十总能准确指明方向。
唐宁猜想定是有什么特殊记号,可任其如何仔细查看仍是毫无头绪。追问之下,高三十回道:“不能说!”
宋玉照着一农户所指,总算是找到了正坐在田间的县丞。
高三十拿出身份腰牌。拱手问道:“请问此前路过的一队骑兵骑兵走了多久?除了我们,还有什么人经过此地?”
中年县丞想了想,回:“约莫两日吧!昨日又有骑兵来此,与你们所问一致!”
高三十接着又问:“从此处到雁门关,最短的路可有什么必经之路?”
中年县丞道:“流沙谷。此去向北一路直行便是。”
此时,只听得从远处阵阵轰鸣声传来。
吕子明抬手:“宋玉,剑”,也不用宋玉动手。吕子明人影一闪,便站上郊外一高岗。宋玉腰间桃木剑,自行弹出,吕子明刚落下,剑已至手中。
直到尽头出现大旗,旗上一“凉”字。
高三十大喊:“自己人!”
一经询问,来人是陆铮派出的第二批援军,约两千人。第一批已于昨日经过平县,也是两千人。
交谈数语,又听得远处有轰鸣声,只是此次阵势大了许多,且从北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