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砰砰。
想起他在耳边落下的带着轻微哑意的闷笑,心跳更快。
程若绵陡然从座位里起身,去洗手间掬了捧水拍拍脸蛋儿。
她必须要冷静,要控制着这即将无边蔓延的情感。
一旦开了闸,她的荒原她的茅屋都将被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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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那天下午,程若绵接到了尚策的电话。
照例是问她有没有空。
“有空,是陆政要见我吗?”
“先生喝了点儿酒,”尚策道,“这会儿需要人照顾。”
他没直接回答,又道,“我现在去学校接您?”
“好。”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尚策已经抵达东南门。
上了车,程若绵就问,“他是出了什么事么?”
尚策从倒车镜往后座觑一眼,“也没有。最近事情多应酬多,先生喝多了点。”
迈巴赫驶入瑞和公府。
程若绵循着上次的路线来到前庭。
小院里,日光铺陈,绿荫遮地。
陆政烟灰色衬衫黑色西裤,单手插兜,背身站在一株西府海棠旁边抽烟。
宽肩长腿身形高大,连背影都散发着沉沉的攻击性,他的活力都要溢出来了,丝毫看不出需要人照顾的迹象。
程若绵在藤椅上放下书包,走过去。大约是察觉到了脚步声,陆政不耐地,“滚远一点。”
还没见过他这么凶,程若绵吓了一跳,刹住脚步,小声说,“……是我……”
陆政略顿,半回过身来。
他脸上倒没什么表情,只长眉微蹙眸色黑沉,有股子难以近身的戾气。
“你怎么来了。”
“尚策说,你可能需要照顾……”
陆政没再说什么,继续抽烟。
程若绵也就没作声,默默站在一旁。
待他把一根烟抽完,她试探着想要开口,陆政却直接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他身上有酒气。
动作也几分粗鲁。
陆政把她抱到二楼,扔到床上。
程若绵有点紧张,讷讷地问,“……你真的需要我照顾吗?也许尚策理解错了,我可以走的。”
陆政边解着袖口边看她,起先一言不发,末了,才淡淡地说,“脱衣服。”
程若绵喉咙发紧。
他的体温覆上来,热度传导,她也心跳加速体温升高,内心蓦地生出一种共沉沦的兴奋感。
陆政似是察觉了她的不同,停下来居高临下俯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