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允自从来了这里,这一晚算是睡得最不好的,总是做梦,梦到被蛇咬了。
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门外叫她,她起床开了门,又轻轻的关上了。
来人是庆渝王府的仆人,手里捧着一套铠甲,说道:“将军,这是王爷珍藏的铠甲,是用穿山甲的甲片制作而成,刀枪不入,请您收下。”
聂允双手接过,谢过庆渝王,又给了她一些跑腿费。
仆人走了以后,聂允看着手中的铠甲,若有所思。
“庆渝王送来的?”傅商言不知何时站在门边,看着她问。
“嗯。”聂允点了点头。
“不是说是去做军师吗?怎么还送铠甲来了?”傅商言问。
“不知道。”聂允收回心思,抬脚进了屋,“饿了没有?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傅商言摇了摇头,眼皮很沉重,浑身都酸痛,感觉是有些风寒。强打起精神,不想让她担心。
聂允现他脚步有些虚浮,放下铠甲,把他抱了起来:“凉着了?”把额头抵在他额头上,果然有些烫。
“没事,晚点就好了。”
聂允把他放在床上,撑在他上方一本正经的问道:“你知道风寒好得最快的方式是什么吗?”
傅商言不解,但是聂允眼里的暧昧,让他隐隐猜到了是什么,但还是问道:“不是吃药吗?”
聂允摇了摇头,眼里尽是傅商言帅气的模样,嘴唇轻轻相触,悠悠的说道:“传染给我,你就好了。”说完便压实了嘴唇,撬开他的唇齿……
傅商言也舍不得她走,每时每刻都想和她在一起,也想什么都顺着她。但是还是不想把风寒传染给她,使劲把她推开了些,说道:“你感染了,还要长途跋涉去嘉陵关,不行。”
聂允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搞忘了,被他推开也没再死缠烂打,让他躺好,盖好被子,她去弄点吃的,又叫人打了热水,让傅商言吃完了,休息会儿泡个澡,好得快些。
聂允安排好亲了亲他的额头,就出去了,也没说去哪儿。
傅商言照她说的做了,又睡了一觉,下午起来果然好多了,身体还有点疲软,但是精神好了很多。
他刚出门,苏玉罗见着他,就过来了,说:“聂允说你醒了,就送你回府。我叫人牵马车过来。”
“她去哪儿了?”
“没说。但是她把暗卫都带走了。”
“那师姐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收拾一下。”傅商言重新进了屋,早上庆渝王派人送来的铠甲还放在桌子上,他看着铠甲,思忖了片刻,最终决定还是把它带回府里。
苏玉罗叫了马车停在外面等候,傅商言见了她,点头示意后便上了马车。
傅商言看着手边的铠甲,想起那年女帝派庆渝王南下,临走前,将这副铠甲送给了庆渝王。现在庆渝王又赠送给聂允,不知用意何在。
没多久,马车就到了傅府门前。
袁天泽提着一个袋子迎面走来。
“天泽。”苏玉罗见着自家媳妇,开心的迎了上去。
“玉罗。傅公子一起回来了吗?”袁天泽问道。
苏玉罗点了点头,看着自己夫郎在意傅商言比自己还多,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傅商言从马车上下来,问道:“怎么不在府里等?”
袁天泽应道:“公子,我也是刚到。”
“进去说。”
进了府,傅商言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下人,让其放到卧房,自己则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袁天泽将账本递给傅商言,在其示意下坐到了他旁边。
傅商言大致看了一遍,没有什么大问题。
袁天泽这才开口道:“公子,酒楼的账目总有些出入不衡。平安街成衣店的掌柜和玉石店的掌柜这一个月一直都是赊账,到现在都没给,我们已经拒绝她们进店消费了,我也上门催过几次,都没有结果。我听管家说,她们的租金也有两个月没给了。”
“好,我知道了,我去处理。你先回去吧。”傅商言把账本递还给他。
“公子,这缺的部分,我一定会找回来。还请公子放心。”袁天泽起身坚定的说道。
傅商言听他如此说话,不由得有些惊讶,仔细的打量了他,第一次见面觉得这个男人温柔又不失礼貌,但也只是本本份份,没有什么野心,经过这段时间,像是变了一个人,这种改变也没什么不好,傅商言是觉得男人当自立自强,才不会任人摆布,他很欣赏袁天泽,便点了点头,把事情交给他,期待他的表现:“那你顺便把租金一起收了吧。”
袁天泽点了点头,拿着账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