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全真教的高人驾临,快快里面请!”
不多时,跟着这弟子来到了山门大殿内,听闻有全真教之人前来,衡山派的一位姓温的首座亲自出来迎接。
当下正值衡山派生死攸关之际,能有一位全真教之人相助,自然是令人欣喜之事。
先请苏钧入座,一番寒暄客套过后,得知苏钧姓苏,温首座笑着询问:
“多谢苏少侠前来援手,早前听闻贵派推选出了一位新掌门,名讳苏钧,不知与少侠是否有关?”
因想着要与衡山派结盟,苏钧并未隐瞒身份:
“在下便是苏钧!”
此语一出,温首座瞬间愣住,瞪大双眼看着他,满脸皆是难以置信。
过了好一阵子,才恍然惊醒,忙起身恭敬拱手:
“没想到竟是苏掌门亲自驾临,衡山派有失远迎,还望苏掌门恕罪!”
说着,即刻吩咐弟子去通知自家掌门出来相见。
苏钧则微微摆手:“温首座不必如此客气,我路经此地,正巧听闻贵派有难,想着咱们皆为江湖同道,便来相助。”
温首座听了,连连再三感激,不过,眼底仍有几分疑惑。
其一,有关苏钧的传闻,早已在江湖流传开来,虽知苏钧年轻,可眼前的苏钧,实在是年轻得过分,难免令人心生疑虑。
其二,苏钧身为全真教掌门,竟然只身一人,身旁连一个随从都没有,着实不符天下第一大门派掌门的身份。
就在此时,衡山派的现任掌门向施澜走了出来,只见他五十出头的年纪,一派仙风道骨之态,留着长须,衣袂飘飘。
见到苏钧时,同样带着几分疑惑,不过还是客气行礼:
“苏掌门能够莅临我衡山派,实乃令我衡山派蓬荜生辉,向某代表衡山派多谢苏掌门相助!”
苏钧亦客气拱手:“施澜先生客气了,你一手衡山剑法纵横潇湘,无人能及,我早有耳闻,今日得以相见,是我的荣幸。”
向施澜赶忙谦逊几句,又对苏钧夸赞一番,直说苏钧年纪轻轻便武功盖世,品貌非凡,乃人中龙凤之类的话语。
交谈之间,隐晦地试探了苏钧几句,见苏钧应答如流,不似冒充,倒是信了不少,只是终究心存几分怀疑。
最为关键的是,苏钧仅孤身一人前来,且如此年轻,看上去未满二十,一来便言要助他们衡山派渡过难关,实在令他难以相信。
这时,温首座故意前来请示向施澜,称有事务需要安排,向施澜便向苏钧告罪:
“苏掌门,失陪一下,在下尚有一些事务需要处置,还请见谅。”
苏钧未置可否,客气道:“施澜先生不必管我,自去安排事务便是。”
向施澜再次拱手告罪,又吩咐弟子好生招待苏钧后,这才离开。
来到后方一厅内,温首座便道:
“掌门师兄,此人自称是全真教掌门苏钧,我看有些悬乎啊,会不会是隐剑帮派来的奸细?”
向施澜皱眉摇头:
“我看不像,我问了他诸多问题,他皆对答如流,倒像是真的,况且,应当无人敢冒充全真教掌门吧?那不是不想活了?”
温首座却提醒道:
“这可不好说,隐剑帮突然现身,已灭了潇湘境内不少门派,所用手段阴险狠辣,无所不用其极。”
“派个人冒充全真教掌门,完全是有可能的,若咱们信以为真,待真正开打时,这人突然从背后偷袭,那便万事皆休了!”
向施澜听了这番话,也警觉起来,捻须沉思片刻后,说道:
“嗯,温师弟所言有理,咱们防备一手定然没错,若他果真是苏钧,那自是再好不过,倘若他是冒充的,必须先将他解决掉才行,以免被他从背后偷袭!”
温首座听后,极为认同,二人便商议如何提防苏钧。
就在这时,有弟子匆匆来禀报:
“启禀掌门,山下发现隐剑帮的人!”
向施澜和温首座皆是一惊,听向施澜急问:
“他们来了多少人?”
那弟子回道:“一共有二十几个,人人手中皆拿着竹杖。”
向施澜听得一愣:“才二十几个人?还都拿着竹杖?你们没有看错?”
那弟子肯定道:“回掌门,弟子等不会看错,正是他们在山下敲击树木,发出清脆声响。”
听了这话,温首座脸色骤变:
“掌门师兄,看来确实是他们来了。”
向施澜亦是满脸肃穆,沉声吩咐:“速去通知所有弟子,准备迎敌!”
温首座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他提议:
“掌门师兄,不如请外面那个苏钧打头阵?”
“一来看看他是否真是全真教的掌门,二来,若他是冒充的,也正好让他顶在前面,不至于从后方偷袭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