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阔喉结滑动,他说:“我想……唯一的办法就是试一下,才能知道。”
“试什么?”林杳不解。
“接吻。”盛云阔脱口而出。
此话一出,两人瞬间陷入沉默,面面相觑。
林杳思维飘远,他想,难道自己已经睡着了在梦里?但是为什么自己会做这么扯犊子的梦?到底是盛云阔疯了还是自己疯了?
见林杳久久不回话,盛云阔有些羞恼,破罐破摔道:“怎么,你不敢吗?”
熟悉的挑衅句式。
从前两人每次较劲的时候,盛云阔就会说这句话。很多时候林杳本来无意与他争抢,却偏偏听不得这句激将的话。
这次亦然。
林杳在听清盛云阔的挑战后,冷哼一声,撂下一句:“谁怕谁?”
说罢,他双臂环上盛云阔的脖颈,借力往上,仰头吻了过去。
在真真切切接触到林杳嘴唇的那一瞬,盛云阔脑子里只剩下了一句话:
原来不是橡皮软糖,是草莓棉花糖……
为了完成遗愿
亲吻中,盛云阔改换撑着的手肘变成环绕住林杳的脖颈。两人挤在窄小的沙发之间,紧紧拥着彼此。
他们呼吸灼热,重重拍在彼此的唇鼻之间。
他们都是第一次接吻,生涩不得其法,完全凭借着本能,啃咬啄吻着对方。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分开。
林杳胸膛剧烈起伏。他刚才有将近半分钟的时间忘记了换气。
抬眼看去,盛云阔脸颊上酡红一片,呼吸声粗重,显然也不比自己好到哪里去。
林杳在盛云阔的虹膜中看见了自己的面容,他的眼神太专注,林杳一时不好意思起来。
林杳躲闪了眼神,提醒:“那什么,要去洗个澡吗?”
说话间,林杳也不知有意还是无心,膝盖碰到了盛二弟。
盛云阔顿时羞到如火山喷发一般,急匆匆翻身,差点摔在地上。好不容易总算重新站起来,又猛然意识到自己还在冲林杳敬礼,实在太不礼貌,就赶紧背过身去。
林杳蜷起一条腿,别过头去,没看他。
“咳……”盛云阔清了清嗓子,“你先去洗吧,你刚才落水,早点洗个澡、别感冒。”
再这么面面相觑下去也不是办法,林杳抓起方才用来擦身的浴巾,往腰间一裹,向浴室走去。
林杳闭眼仰头,任由花洒往自己脸上喷水。
热水浇在脸上,没能帮助林杳冷静,反而将他的脑袋蒸成了一片空白。
思来想去,只能怪盛云阔那句激将的话,让林杳条件反射一般,没有多想就亲了上去,生怕落了下风似的。
林杳不明白,他们俩的关系算什么,为什么会做这种事。
难道盛云阔太寂寞了?
还是说这家伙脑子被驴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