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八点,银河吧。
楼包厢,两个身形同样高大英挺的男人相对而坐。
天花板上射灯落下暗黄光束。
中间的桌台上摆满酒。
啤酒红酒白酒上齐了,宁亦点的。
“别说我欺负你,这里的酒对半分。你一半,我一半,喝完了再说话。”
“如果不敢喝,现在就走,不用再谈。”
宁亦摆明车马。
霍今安朝桌台掠了眼。
这里的酒就算一人一半,三种酒加起来每人都得喝瓶。
这是奔着躺医院,往死了喝。
他拿过一瓶高度白酒,开了盖,给自己倒了一杯。
“酒可以喝,喝一瓶白的就够了。”
“我们边喝边聊。”
宁亦不为所动,“你的诚意就一瓶白酒的度?”
霍今安摇头,嗓调温和,“你可以给我任何考验,但是不必斗酒。”
“喝不喝代表不了我的诚意。”
“如果你喝伤了宁婉会心疼,如果我喝伤了,宁婉会愧疚,我想这也不是你的本意。”
“对于宁婉我很认真,而你对她一定同样重视,所以你既然来赴约,我们就认认真真好好谈一谈,如何?”
宁亦眯眸,开始认真审视面前的男人。
不急不躁,步步为营,精神内核稳定得不像正常人。
他开始怀疑自己最初的笃定。
如果只是单纯为了猎艳,霍今安未免太过用心了。
“你真的在追婉婉?”他问。
“是。”
“你们才见过几次面?我很难不怀疑你是见色起意。”
“我喜欢她很久了,远比你以为的要久得多。”
霍今安喝了一口酒,抬眸迎上男人的审视,“如果说这世上除了你以外,还有谁最见不得宁婉受委屈。”
“那一定是我。”
男人的眼睛映在灯光下,认真,坦荡。
宁亦抹脸,心里骂娘。
霍今安比沈既白难搞定十倍。
妹妹那句话在他脑子里响起——霍今安是个很好的人,喜欢上他太容易了。
踏马的。
他都差点对霍今安动心了。
这货在国外拿的是心理学博士吧?
说话句句往人心上戳,还让人觉得特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