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到人回答,转脸看见自家师兄正别有深意地盯着他。
“师兄,你盯着我干什么?”他皱皱鼻子,露出不解的神色,简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谢凌衣抬头望天,语气无奈:“看你怎么活到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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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番话,他更是无法理解,好在师兄经常说些他听不懂的话,所以他并不过多纠结。
岑遥栖心情很好,笑意盈盈:“我是散修,无门无派,和你师兄乃是故友,恰巧经过金陵城,正好听说当地富绅之子新婚当夜阖府惨死,向你们长留宗求助。左右闲来无事,刚好前来叙旧。”
他编的谎话确实有说服力,能够轻松获取祝长生的信任,后者正若有所思的点头。
看岑遥栖把他唬得一愣一愣的,谢凌衣忍不住出声打断:“现在天色不早,先找个地方歇息。”
岑遥栖说的有真有假,他们宗门确实收到了这位姓宋的富绅的求救,刚好教授他们的长老觉得此次不失为一次好的考核,就把他们一股脑赶下山调查真相。
明天早上考核算是正式开始,他不想浪费时间。
且不说金陵城靠海,本就是贸易中心,来来往往的商贾海客,文人骚客数不胜数,这下宗门的新弟子都被赶来此地,不知道落脚的地方还有没有富余。
岑遥栖大概和他想的一样,立马收敛神色,准备跟着他进城。
眼下才刚至傍晚,暂且还没到宵禁的时候,城门口聚集不少准备进城的人群,正排起长龙,络绎不绝。
巍峨的城门在昏黄的日光里沉默的矗立,城墙犹如山峦起伏不定连绵到天边,像条沉睡的巨龙守护着城池内的灯火繁华,高耸入云的塔楼和低矮的民居商楼交相辉映,那是越千年岁月的厚重与古朴。
岑遥栖才刚走出两步,就听见背后的祝长生一阵吱哇乱叫。
“你你你……不是心口剧痛,恐有重伤吗?怎么现在一点事没有?”
两人双双回头,就看见他正伸出手,口齿不清地指着岑遥栖。
岑遥栖:“……”
差点把这茬忘记了。
然后他重新夸张地捂住心口:“也是,我现在身体抱恙,怕是走不了路。”
眼眸缓缓抬起,想也不想地投向身边的谢凌衣。
后者一瞬间脊背凉,被岑遥栖坑过这么多次,不用脑子也知道这人又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了。
他几乎下意识的想拔腿就走。
“灵衣,你们先走吧,我缓过来之后再来找你们,记得帮我也订个房间。”岑遥栖善解人意地道,眼眸低垂,盖住眼底的情绪,透过平凡的面孔,却莫名有种故作坚强的柔弱感。
谢凌衣在心里暗自腹诽,挺能装的,要不是他被坑出经验来了,恐怕也会当真。
他毫不犹豫地点头,言简意赅:“行。”
岑遥栖:“……”
也不用这么果决的,其实。
“愣在那里干嘛?”他回头看了眼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祝长生。
祝长生懵头懵脑地跟在谢凌衣的身后。
“师兄,咱们真不管他了?”他跟着谢凌衣,混入排队进城的队伍,忍不住回头看一眼那个慢慢快要消失不见的小点。
明明都看不清身影了,他却莫名解读出几分孤单。
谢凌衣斜睥他一眼:“那你回去跟着他。”
他此话一出,祝长生再也不敢接话,连连摇头以示忠心,一边是疑似碰瓷的可疑人员,一边是自己亲生师兄,他还是分得清楚好赖的。
两人就这样子畅通无阻的顺着人群进了城,回头一望,那个身影彻底消失不见。
踏入城内,果然和城外不可同日而语,热闹非凡,左右两边的商铺有人沿街叫卖,因为即将入夜,道路旁边二楼的商肆酒楼早早挂上灯笼,越显得城内人流如织,繁华如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