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虞灯又垂头丧气地坐了回来。
那样不仅救不了人,还会被当做登徒子。
苏立臣倒还算沉住气:“不急,产鬼只在夜间出没,我们还有时间。”
“只是估计城中怀孕的妇人也不胜枚举,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辰。”他的脸上也带上愁云。
“不用,找临盆的妇人就行。”谢凌衣声音很轻,却为众人带来希望。
苏立臣颇为惊喜的一笑:“也对,我差点忘记了,产鬼自然只对即将临盆的妇人下手。”
不过怕是城中临盆的妇人也不会少,就算他们天生神力也要耗费不少时日。
最起码替他们筛选了一部分。
几番商议,决定分头行动。
岑遥栖不放心祝长生,坚持要把人绑在身边。
后者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师尊就是他,吵着闹着要和师兄师姐一块儿。
“闭嘴。”谢凌衣嫌烦,一声低喝。
他倒是还想同他换换呢。
最后的安排就是,谢凌衣带虞灯,岑遥栖带祝长生,闻烟一个人,夏侯重台和苏立臣一块守在昨晚的巷口。
男女主竟然分开了!
岑遥栖出神的想,不过这都不归他管了,他见谢凌衣转身就走,还是没忍住嘱咐几句。
“真遇到了就告知我一声,别逞强。”
谢凌衣唇角弯起一个很小的弧度:“你担心我?”
岑遥栖后面的话都堵在喉咙口里了,不说也不是,说了这人的尾巴得翘到天上去。
“你也小心。”
见他不说话,谢凌衣笑意渐浓。
岑遥栖点头,懒散地冲对方挥挥手。
他也打算离开的时候,被闻烟叫住。
“这位如何称呼?”她暗自打量着他。
岑遥栖露出个滴水不漏的笑容:“陈希,一介散修,无名无派。”
他装作不知,重新和闻烟交换了姓名。
后者不疑有他,简单寒暄过后便主动告辞。
……
虞灯跟在谢凌衣身后,三句话不离祝长生。
“师兄,那位陈道友你对他有多少了解?也不知道长生跟着会不会有事。”一路上,她都和祝长生混在一起,乍一离开,还有些不习惯。
谢凌衣闻言,面无表情地在心里作答。
那可太了解了,都了解到一张床上了。
“你很担心他?”他放缓脚步,不着痕迹地等着虞灯追上他。
虞灯叹口气:“相处这么多年,我早就当他是我的亲弟弟了,他修为又不高,这产鬼连你们都没看透,厉害着呢,就怕长生对上他全无胜算。”
那个人的弟弟,自然也就是她的弟弟。
“不用担心,祝长生不会有事。”谢凌衣不擅长宽慰人,略有些僵硬地同他保证道。
他是知道的,岑遥栖宁愿自己出事,也不会让祝长生出事。
他音量不大,但在虞灯的心里却极有分量,他身上总是有着莫名让人信服的力量。
所以,她点了点头,开始着重关注如今他们面前的处境。
城中人口众多,他们这下简直如同大海捞针。
一天的时间,他们找到不少将要临盆的妇人,借着探望的名义,没忘记布下结界和阵法。
也不知道那产鬼会挑谁下手?
虞灯疲惫地在人家的院子里放下最后一块石头,地面亮起微弱的光芒,不过转瞬即逝,代表阵法已成。
她站起身,拍掉手上沾染的灰尘,绯红的裙角依旧干净得不染纤尘。
虞灯望着天边降临的夜幕,眉间的担忧之色愈演愈烈。
“走吧。”谢凌衣从隔壁的院子利落翻过来,平稳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