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爷爷的名字,也是你这脏东西能叫的?受死吧!”
忽地,四周涌起阵阵阴风。
我沉着脸朝四下里一看,不知何时,树林里、半坡后、电线杆上、广告牌后,竟然出现了数十只野鬼。
一时间,我分不清他们是厉鬼、煞鬼,还是什么层次的鬼物。
但我也不想分清。
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手刃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吊死鬼!
咒语起处,桃木剑带着我的愤怒,凭空直直射向对面的女鬼。
吊死鬼竟然敢伸手抓我的桃木剑。
那垂到地面的长臂,一扬起来,竟然比常人长出一大截。
只是,她高估了自己。
桃木剑如烧红的烙铁,被她一握之后,立即象丢火炭一般,立即惨叫着丢开,同时她疼得上蹿下跳,哀嚎不已。
这才是第一招。
我的后招这才使呢。
摘下脖颈间悬挂的牙葫芦,拧开小盖子,我口中念念有词。。。
那只吊死鬼腾起一道白烟,&qut;嗖&qut;一下,即被我手中冒着红光的小葫芦倏忽间吸了进去。
我一边旋上葫芦盖子,一边朗声朝四周那些野鬼笑问道:
“有谁还不服,想进这葫芦里来的?”
嗖嗖嗖。。。
话音未落,四周一下便恢复了正常。
那些小鬼早就溜之大吉。
我一挥手,收回了桃木剑,重新挂在腰间,这才回来查看张天明。
“刘,刘兄弟,你,牛!”
不知从何时起,他不再喊我小刘,而变成了“刘兄弟”。
看起来,虽是称呼上微不足道的改变,却也反应出他的心境变化。
张天明冲我努力挤出一抹笑,还做了一个伸出大拇指的手势。
不过,看到我冷淡的眼神后,他尴尬的不敢与我对视。
估计,他是想到了当初辞退我时的决绝情形了吧。
不过,刚才他能不顾自身安危来救我,也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
这个自私冷漠,甚至有些唯上是从的家伙,终于也有人性回归的一刹那。
这是让人始料不及的。
谈不上感动,因为我足以具备应付的能力,根本不需要他出手。
他出手只能让自己吃苦,我也不会感恩,或者感动。
但却有一点点的震撼。
此时,我多看了一眼这个瘦到皮包骨头的男人。
他邋遢的形象,与以前颐指气使的样子,形成了显明对比。滑稽可笑又可怜。
一时间,我禁不住浮想联翩。
人性的复杂,不是一两句话可以简概括的。
我回到收费后不久,附近村子里就传来公鸡的打鸣声,天光很快开始放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