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惟眸色深沉,神情同平日一般冷淡,但孟惘却觉得他呼吸有些快。
下颔被他的指尖轻柔地托起,下一刻,绵薄温软的感觉又自唇边传来。
这次却不似之前那两次一般只轻轻相贴一触即分,而是由一开始克制隐忍的轻啄到极其缠绵与柔情的辗转,炽热的呼吸消磨殆尽那恰到好处的暧昧青涩,急切与心火转战上风。
渗透、侵袭。
唇上被吮吸舔咬的酥麻触感愈发明晰,像是触发了某个开关,孟惘的大脑再次宕机——
我又被亲了?
不是正在商议渡劫的事吗?怎么一言不合又亲我了?
他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直到下颔被人以极强势的力道嵌住,贝齿被软舌撬开,濡热长驱直入卷起他的舌尖……
孟惘从没被他这样亲过,这种亲密程度远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身体本能地抗拒起来,抬起手打算抵开他。
谢惟按住他的手将他压在草地上,一手扣着他的后脑勺,更加粗鲁强势地于他唇舌涤荡。
他喉中抑制不住的低咽声被身上人堵得严实,沉闷又急促的喘息已分不清到底是谁。
他其实可以直接推开他,而且有把握能够推开他。
但却不能推,因为那不是别人,那是谢惟,以暴制暴的手段他可以用在任何人身上,独独不忍用在谢惟身上。
心里和身体上的双重不适让他的呼吸逐渐加快,已没有足够清醒的头脑去调理控制。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人才舍得放开他,然而还没待他缓息两下便又要压过来……
孟惘连忙用小臂抵在二人中间与他拉开些距离,偏头低低调整着紊乱的气息,唇上濡麻的感觉让他无意识地轻舔一下,“你不是说过师兄弟不能亲吗?”
如果说之前那两次孟惘不懂也搞不明白,那么这次都到这种程度了,他心思再怎么纯澈也该知道不对劲了。
谢惟的气息也有些不稳,眸中冷调不变,又涌动着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曲膝挤入他腿间。
孟惘只感觉浑身一麻,应激性地曲起膝盖抵住他的大腿制止他进一步动作,声线发颤——
“师兄!”
谢惟一手抚摸着他的脸,指腹摩挲着他被吻得略微红肿的下唇。
他本可以抑制住自己的感情的,他本可以等到孟惘愿意,但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他从皇城那里就不该起这个头,从此一步错,步步错。
他好不容易让那个人破掉心防完全信任依赖自己,他们现在这种状态就已经很好了……
傅靖元说的没错,孟惘没有人应有的俗欲,仅最纯澈的喜欢、占有、和依赖。
但他真正想要的不是这个。
他也不想毁掉好不容易营建起来的关系,可冲动一旦起了一次,再难抑制,哪怕明知后果承担不起。
谢惟再次吻了上来,孟惘微微发着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因为什么,双手被他紧紧锢着,任他予取予求。
他这种乖顺的姿态好似极大取悦了身上人,温热的唇舌离开那处领地,开始吮吻那脆弱敏感的脖颈和喉结,然后一路向下,挑开衣襟。
孟惘不知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