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闪过阴翳,对上明姝公主时,却是不明所以:“不知公主找臣是因何事?”
霍领至今都没想明白,怎么就惹上了素有嚣张跋扈之称的明姝公主,两人没有交集,明姝公主盛宠一身,霍领自然认识,认识不代表相熟,他又怎么招惹了她,进门就逼他休妻。
简直是无理蛮横又跋扈。
“谁要找你这病秧子!”明姝公主恼火的也甩过去一鞭子:“我要找霍少还,让他滚出来,我没有什么耐心说废话。”
站在旁边的归闻画,看到落下的鞭子,感到心惊肉跳,不得不说,明姝公主相比自己,真的明目张胆的跋扈。
而自己对外贤淑才名远扬,她只在自己人眼前暴露脾性。
几步拦在了跟前,声音虚弱又柔地开口:“公主,我夫君便是少还,不知何时得罪了您,让你如此大动干戈。”
“滚开!”明姝公主一鞭子狠厉地甩过去,鞭子落在归闻画身上,顿时感到了痛意,脸色变化了一瞬。
“有你什么事,真是碍眼。”明姝公主嫌恶地转开眼,找不到人,她转身出去,逮住了跟过来的霍齐光。
“大司空,霍少还人在哪,让他滚出来见我!”
霍齐光抹了把虚汗,瞥了眼屋内,眼中闪过困惑:“公主,我儿少还便在屋内。”
“你又在框我?”
明姝公主真的是恼了,一个个框骗自己,真当她眼瞎的吗?发了一遍火,霍府全部的下人都被喊过来,证明霍家大公子霍少还就是躺在床上病殃殃的那个,后知后觉,明姝公主才知道自己被戏耍了!
“可恶!”
“好一个霍去霄,敢戏耍本公主!”
明姝公主要找人算账,还打算直接将人绑回公主府,蹂躏惩罚,然而被告知,在她来前一刻,霍去霄得了圣令,赶去了军中。
“公主,那这婚?”霍齐光看着要离开的明姝公主,犹豫着开口。
明姝公主冷厉扫了眼,伸手接过了大谒者手里的诏令,徒手撕,没撕开扔在了地上:“给我烧干净!真是晦气,我就算眼瞎,也看不上这么个病秧子。”
大谒者一脸汗颜,看着已经走远的明姝公主,和霍齐光面面相觑,后者道:“那,这诏令还算数吗?”
大谒者回了一脸“我也不知”的表情,诏令给了霍齐光。
“大司空您看着办。”
大谒者迅速离开,他就是负责传诏命的,哪知道闹出这么一事来,公主回去,怕是要向陛下告状了。
屋内,霍领脸色很难看。
“原来是霍衍之做的好事!”拳头捏紧,险些要捏断了去,眼中满是阴翳之色。
“可还疼?”归闻画缄默不语,但眼中的情绪说不上好,过一会,才关切着开口,看向霍领手上留下的鞭痕。
“你也挨了一鞭,快些涂些药。”霍领无心顾及自己,将归闻画拉过来,脱了她的外衣,检查伤痕。
本就白嫩的肌肤,因这狰狞的伤痕显的触目惊心,他碰一下,归闻画就疼的蹙起眉。
霍领放轻动作,轻柔涂抹着药,今日之事,全因霍衍之而起,霍领暗暗将这笔账记着,待来日,他绝对让霍衍之好看。
明姝公主他不能如何,对付霍衍之而已,他有的是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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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一事闹的沸沸扬扬,霍齐光很是头疼,等了两三日,明姝公主没再来找麻烦,他才松了口气。
诏令是下了,但这婚成不成,还得看明姝公主,以那日的情景,公主怕是很厌恶长子,这婚事算是作废了。
至于陛下那边,陛下沉迷修道,更是不管了。
轻轻捏了眉心,姬侍在一旁伺候他正要歇下,看了眼天色不早了,姬侍捏着他的肩,柔声开口:“主公有心事?不如与妾说说。”
霍齐光正要开口,这时响起敲门声,两人皆是一顿,姬侍服侍着披上了外衫,走出了屋外。
看着跪在地上的仆从,眉目冷肃:“何事?”
这个仆从,便是先前被霍去霄逼问给霍霍老夫人下毒之人,身虚发软,跪在地上,面如死灰的交代了事情缘由。
霍齐光从冷凝的脸色,逐渐变成怀疑,不可置信,沉重,惊愕,痛色。
“唰”地站起身,到了仆从跟前,霍齐光双眼冒着怒火,手用力地掐紧了仆从的脖子:“竟敢…你竟敢……”
太过震惊和不可置信,让他一时间没有缓过来,霍齐光怎么都想不到,阿母之死,竟真的和长子夫妇有关。
仆从被拖着下去私自解决了,霍齐光抚着额头,面色沉痛,满目痛苦,他心中愤火,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夜晚,军中。
霍去霄快马加鞭花费了十日,赶到了驻守在大漠边关的军中。
他刚歇下,就有兵卒走了进来,是安排在京师府中管家飞鸽传书紧急送来的信件,霍去霄接过,兵卒下了去。
将帛书展开,看到上面的内容,笑出了声,管家在书信中说明了他前脚离去,明姝公主便携诏令上门发生之事。
帛书一点点在烛火中消失殆尽,霍去霄心情无比畅快。
赶了十日的路,到底还是疲倦,躺下没多久便睡着,卫大将军过来时,看着已经歇下的外甥,没有打扰,转身离开。
翌日,霍去霄醒来时,洗漱干净,先去操练一番,未急着用早食,下意识地扫了眼铜镜。
看到上边有新的消息,深邃的眼眸即刻亮起,嘴角不自觉上扬。
他送给晏初的玉镯,她收到了,还说很喜欢,拍了几张照片发过来,看到照片戴着玉镯的小像,霍去霄看了会,手轻轻一点,照片出现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