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毓辞起先是不可置信,但一时也顾不得许多,“你是说奚源,你不能骗我”
“你是那个意思吧”
“婚姻”这两个字萦绕在他的唇齿间,他反复品味但始终不敢说出口,像是唯恐一出口就吓跑了什么,于是只能自己不确定地犹疑着,却还是忍不住试探着渴求一个肯定。
奚源莞尔:“如果你说的是结婚的话,我想我就是这个意思。”
“本来不该在这里的。但我想了想又觉得,其实哪里都可以,提前说也许可以让你更放心些。”
“所以,文总,可以吗?”
奚源的声音很轻,但落在文毓辞耳边,却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这一个人,全世界只剩下了这一个声音。
可以吗?
相互依靠
彼此信任
一起从生走到死
多么理想的一切,从此没有人会比他们更亲近,没有人可以再阻挠他们在一起。
“,,,可以。”
隔着很久的沉默,奚源才听到了回答。
文毓辞的声音同样低低的,但细听却会发现似乎带着点颤音。
于是奚源笑了,“好,回去我们就先去订婚戒。”
这是文毓辞一直都想要的,他本该欣喜若狂,但现在他却觉得有些彷徨与不真切,真的可以吗?真的会那么顺利吗?
看到他纠结的眉眼,奚源笑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那奚家,你父亲”文毓辞还是问出了口,“他们还是不同意怎么办?”
但没给奚源回答的机会,他又主动接上了话,很是急切的样子:
“不管他们同不同意,你都不能反悔,你已经答应了你答应了我的不可以反悔。”
文毓辞脸上浮现了一抹病态的偏执,底下他的手指死死攥着桌角,连指甲盖都泛起了白色。
“如果他们不同意不,他们一定会同意的我总有办法会让他们同意的”
文毓辞的声音越来越轻,眼底的光芒却越来越盛。
看他这样,奚源轻轻叹了口气:
“不重要,都不重要。他们同不同意从来就不重要”
他伸手从桌子底下握住了文毓辞的手,慢慢将这人攥紧的手指打开,然后从指间穿插进去,是十指相扣的姿势,亲密无间。
感受着文毓辞微凉的体温,奚源安抚般地捏了捏他的手指,斟酌着道:
“你不需要在乎别人。奚家也好,另外什么人也罢。”
“文毓辞,在我这里,只有你最重要,我是为你而来的。”
“所以永远都不需要担心。”
有人教过他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