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舒了一口气,李子恒越解释越解释不清,最后哭丧着脸坐在一边,眼睛瞪视着浣莲,恨不得将这个污他名声的奴婢撕碎一般。
婉容复又坐下,冷然一笑:“原来浣莲姐姐还有这青云之志呢,我倒是不知道。你说表哥对你许了诺,可有证据?”
浣莲身子瑟瑟发抖,若是那风流之人,定然会怜惜非常了。只是面前的一个婉容是女子,欣赏不来这想肖想她未婚夫的女人,而另一个李子恒却期期艾艾的望着婉容,心里眼里都是她。
浣莲的心慢慢沉了下去,在这李府的大丫头里,她的姿容是最为出众的,加上李家家世清贵。那李子恒除了面有些黑之外,俱是一表人才,待人又温文尔雅,哪个丫鬟不心动呢?她浣莲原本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只是因为父母获罪,这才入了贱籍,自问有才有貌。那唐家的三姑娘原本也是庶出,她哪一点比不上这唐三小姐呢?若是得了李子恒的青眼,做了姨娘,岂不是比整日当丫鬟伺候人的强上百倍?
咬了咬牙,成败在此一举,从怀中掏出一方丝帕,浣莲眸光盈盈,看向李子恒:“这是大爷在中秋那日给奴婢写的诗,大爷赞奴婢姿容绝艳,便是天上的姮娥也是比不上的。”说着浣莲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羞涩:“大爷的衣橱里还放着奴婢的肚兜儿,只说这是大爷与奴婢的定情之物。”
听到最后,婉容的脸已经完全的黑了,真个儿是不要脸得。婉容心中恨恨的骂了几句。她心中早有准备,子恒表哥是个出众男儿,难保没有想要算计的。若他真与这浣莲有私情,便是她唐婉容看走了眼,谁也别想好过。可若是这浣莲处心积虑的算计,也别怪她心狠。
婉容眼中闪过一丝狠戾,还没等她说话,那边李子恒便跳将起来指着浣莲反驳:“你说谎,我才没有这么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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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忧愁暗恨生3
李子恒气的满脸涨红,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跪着的浣莲说不出话来。他少年在那流放之地,虽然日子过得苦寒,周围却都是心思单纯的平民百姓。自从圣人下了旨意,赦了李家的罪,李子恒成了候府少爷,未来的小侯爷,可是骨子来还是那个清贫的猎户少年。
紧接着又进了军营,虽然外祖是二品将军,他却是从个小小的十夫长做起,半点也没有照顾的。那军营中都是心思粗粝的大老爷们,他哪里知道内宅妇人这些争宠的手段?
婉容看见李子恒这副急于解释的模样,心中到觉得有些好笑。瞥了一眼浣莲,越发觉得这奴婢可恶。叫来绿珠,指着浣莲道:“这样的事,我如此处理了,反到显得我这个外人逾越了,绿珠,去请舅母过来,小心着些,舅母怀着胎,莫让她惊动了胎气。”
绿珠挺挺胸膛,愤恨的朝着浣莲呸了一口,连忙去请刘氏。
婉容似笑非笑的看了李子恒一眼:“表哥真是好福气,这样漂亮的丫头都上赶着给你做妾室。”
李子恒抓耳挠腮,可怜巴巴的看着婉容:“我。。。。。我没说过那话,表妹别生气。我也不要什么妾室,我跟表妹都有婚约了,怎么会对别的女子。。。。。”
跪在地上的浣莲越发的摇摇欲坠起来,若是在她容貌最美的时候都不能让大爷怜惜一顾,这名分的事怕是没有指望了。
婉容扑哧一乐,点点他的额头:“行啦,我信你。你这呆子若是也能说出那样的情话,我才意外呢。”
不一会儿,刘氏挺着肚子进了来,看着跪着的浣莲和欲哭无泪解释不清的儿子,心中顿时了然。原来李正荣身边也有个通房,正是个兴风作浪的。这内宅争斗之事,她看的够多了。
婉容连忙站起身,扶着刘氏坐下,刘氏神色淡淡的看了浣莲一眼:“倒是个心大的奴婢,把那我儿给你写的情诗呈上来,我且看看我那呆头鹅儿子居然开了窍,还会写情诗了?”
李子恒被调侃的低下了头。
刘氏拿着帕子,料子倒是上好的锦缎,看了一眼上面的笔记,刘氏摇头:“却不知你这贱婢从哪里模仿来的,字倒是颇有些像我子恒的字迹,只是太过匠气,失了那灵气了。你方才说我儿衣柜里有你那贴身物事。子恒在军营中,鲜少回家。这屋里的丫头疏忽了,让你钻了空子也未可知。将子恒屋子里的丫头个大二十大板子,如此看护不好主子的院子的奴才也不用要了。”
浣莲吓得瑟瑟发抖:“不,不,太太。我跟大爷的事是真的。”浣莲扑上前去,抱住刘氏的大腿:“太太,奴婢不会跟表小姐争的,奴婢只想跟在大爷身边,好好伺候大爷。”
一向慈和的刘氏皱着眉头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浣莲,叹了一口气:“从前你是服侍我的,你若真与子恒有私情,我还能不知道?子恒是个什么样的孩子,我最是信任不过的。”
看了一眼李子恒和面无表情的婉容,刘氏又道:“我这孩儿心思纯善,平日对待你们这些下人也是再和善没有的,哪想到你们竟是生了这样的心思。子恒自从见了婉容,心心念念的便只有一个婉容,再没别人。你倒是心思深得,原本我看你是大家之女,落难做了奴婢,才想着让你服侍婉容,婉容心善,必然会好好对你。没想到你竟是生了这样的心思。”
刘氏不屑的看了看那方帕子:“我们李家的二郎不会做这种私相授受的事。你既然心大了,我们也留你不得。便发卖出去,你若是到了个好主人家,也是你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