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裴斯年担忧的话语传来,方若宁这才回过神。
抬眸望着裴斯年焦灼的面容,她第一次觉得,面前的男人这么陌生。
赵主任把屏幕切了,在方若宁的看诊记录上写下注意事项,千叮咛万嘱咐。
“除了饮食,还要注意心情,忧思过重也会对小孩有影响。”
回去路上,那些被刻意遗忘的记忆再次浮现。
每次回家,蛋糕总是第一个上来迎接,尾巴摇得格外欢快。
都说金毛太友善,遇到歹徒也会笑脸相迎。
可真正遇到绑匪的时候,蛋糕却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
哪怕被绑匪打得鲜血直流,也不松口。
想到这,方若宁的声音有些沙哑:“裴斯年,我想蛋糕了。”
裴斯年眸色一怔,很快回道:“给你重新买一只。”
方若宁垂下眼睫,蜷曲的手指松开又握紧。
“不了,再买一只,也不是原先的那只了。”
就像裴斯年,再怎么等,也不是满眼只有她的少年了。
行至半路,裴斯年的电话响了。
温浅浅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裴斯年,我肚子好疼,怎么办,我好怕。”
裴斯年猛踩刹车:“我这就来。”
说着转头对方若宁道:“这里离家不远,你联系下司机。”
嘴里没好的伤口再次痛起来,疼得她眼睫一颤。
“温浅浅家里就没有司机送她吗?裴斯年,你还记不记得今天是我生日?记不记得你说过会保护我?”
话说出口,裴斯年的眸子浮上一层冷意。
那是方若宁许久没见的,对外人的不耐。
“你要和一个孕妇争风吃醋到什么时候?”
“方若宁,你怎么变成了一个妒妇?”
汽车门被关上,宾利疾驰而去,消失在视线。
中午正是太阳最大的时候,可方若宁却感受不到丝毫温暖。
妒妇?
从前她不吃醋,是因为她相信裴斯年足够爱她。
可现在,她不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