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力。”
南席拿着手机转身走进卧室,正准备给景廷渊打电话,没想到他却先打过来了。
“夏梨是不是在你那?”
南席看了一眼房门,确认关闭后才低声回答:“嗯,她现在正在客厅。”
原本南席不想插手景廷渊跟夏梨之间的事情,可脑海里回想起夏梨刚才狼狈的模样,不禁蹙紧眉头,疑惑地问:“她为什么要跑?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害她的事情?”
“没有,我怎么可能伤害她,只是她看到我处理事情的方式太过血腥,心生厌恶。”
“不是劝过你,做任何事都要考虑后果。”
景家跟南家是世交,景廷渊从记事起就跟南席是死党,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谓是无坚不摧,大部分时间他都会采纳南席的建议,因为南席从不坑害他。
“嗯。”景廷渊接着说,“等她睡了告诉我,我拿换洗的衣服过去。”
“好。”
挂断电话,南席从房间里走出来,正好看到夏梨在给自己的手肘清理伤口,她的动作有些滑稽,让他看了之后忍不住露出一抹浅笑。
手肘伤的位置她自己本身看得不太清楚,虽然一直调整手的姿势,但还是没办法把伤口彻底清理干净。
“算了,就这样吧。”
她摆弄半天觉得累了,懒得再弄,就拿着药准备清理膝盖上的伤。
这时,南席走到她的身边,从她的手里拿过药水。
他的指尖温度有些偏热,触碰到她的手背时,让她产生一种被烫到的感觉,情不自禁地打了个激灵。
她抬眸看着在身边坐下的南席,疑惑地问:“怎么了?”
“帮你清理伤口。”
夏梨以为自己听岔了,一副吃惊的样子看着对方,“啊?你帮我?”
“照你刚才那样清理,很容易伤口感染。”
她不服气地努了努嘴,别过视线小声吐槽道,“说得好像你很懂一样。”
“我常年在队里训练,小伤在所难免,处理伤口的经验确实比你专业。”
说完,南席让夏梨把手抬起来,然后用药水帮她把手肘上的伤口清理干净。
清理干净后,又喷一些药剂在伤口上,最后用大号创口贴贴上。
手肘上的伤清理干净,接下来轮到清理肩膀上的擦伤。
肩膀的伤口比手肘上的伤口要严重许多,面积很大一块,上面还沾着许多细小的沙子。
“忍着点。”
夏梨背对着南席,咬着下唇轻嗯一声。
夏梨的肌肤很白皙,加上这段时间被景廷渊养得很好,白里透红,看起来十分可口。
南席不由自主地盯着她的后颈,白皙的后背,仿佛忘记呼吸那般,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曾经有人用美人计想要拖他下水,但他对那些女人从未有过情绪波动,不知道为什么,偏偏看着夏梨的后颈就能让他的呼吸变得急促。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夏梨冷不丁地问出这么一句话。
南席一边用药水清理她肩膀上的伤,一边用手帕接在下边,避免药水弄脏她的连衣裙。
“什么时候?”
夏梨微微转头,精致的小脸露出疑惑的神情。
“我也不确定是不是见过,但我总觉得你的长相有点熟悉。”
南席小心翼翼地帮她涂药,勾唇一笑道,“你是不是也用同样的把戏忽悠廷渊?”
夏梨知道南席是误会她了,立即解释道,“三年前我在一家咖啡厅兼职,有一天被人挟持当人质,好像就是你救的我。”
三年前她在一家咖啡厅兼职,那天是她兼职的第二天,没想到会倒霉地碰上歹徒劫持。
当时她都以为自己要死了,没想到突然有个男人挺身而出把她救下。
那个男人的长相俊美,身材挺拔,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眸给人一种冷静自持的感觉,周身散沉稳的气质,动作丝滑流畅,一下子就把她从歹徒手中解救出来。
这样英雄救美的环节,夏梨只在电视剧里看过,没想到亲身体验了一把。
事情结束后,她本来想对那个大哥哥道谢,可他早就消失在人群中,后来因为时间太久,她渐渐模糊那个人的模样,直到南席的出现,她越想越觉得南席就是那个男人。
“我没有印象。”
夏梨听到南席这么说并没有感到失落,毕竟以他南氏继承人的身份,身边肯定不乏美女围绕,怎么会记住她这平平无奇的长相。
“肩膀上的伤已经处理好,膝盖上的伤你自己可以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