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樵却只是聊天,“走遍天下,还是中国的东西好吃。”
“嗯。”李白想起的是莫斯科红场附近一家餐厅吃的蜗牛,汤浓汁白。
李向樵看着她,“有人问过你,此次的项目是什么,对不对?”
李白把剔好刺的鱼肉放进嘴里,吞咽下去才说,“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选中我?”
李向樵笑,“直觉而已。但看来我没有选错,你很能沉得住气。”
李白也无所谓的笑笑,“我也不是沉得住气,只是因为和我不相干。”
“不打算升职?”
“出卖了这一宗,我就能升职了?”
李向樵笑了,“倒也是。不过你说的,像是价码不够。”
李白无所谓的舀起一勺汤,不作声的喝了。
“你的老板告没告诉过你,你们这次赚了多少钱?”
李白耸了下肩。
“五百万美元。”
李白吹了声口哨。口哨是上小学时学的,奶奶以前没少说她,她总是不听。奶奶去世了,她也很少吹了。淑女不应当吹口哨。
“你能拿多少?”他问。
李白带着笑说,“怎么?李总,你要拉我合伙做生意?”
李向樵愣了下,然后大笑,“是啊,是很像。”
这个话题就再也没有提起过。
“兔崽子的,”李白的口头禅就是这个,“数姑娘我劳心劳力,结果数我赚的最少。”背地里,她暗自咕哝。作为职员,她只有年终奖好拿。年终奖是看得见的,无论你给公司赚了多少钱,最多不过6-12个月的薪水而已。
只是当着李向樵的面,她是要撑撑面子的——反正也拿不到,不如撑撑面子。
几天过后,有递送的伙计请她签收,是一条项链。李白沉吟了下,没有收,给退了回去。
“李总,”李白的声音还是甜甜的,“我们这里有规定,不能收客户的东西。”
“朋友之间也不行吗?”
李白握着话筒的手用了下劲,声音还是甜甜的,“荣幸啊,能作李总的朋友。”
李向樵笑,“不知我是否是失了先机?”
“是有点儿吧,”李白笑眯眯的,“没办法啊,你就是我们的客户。”
这就是和李向樵的第一次私人交道。
又过了些日子,圣诞节,李白一个人去看电影,出来的时候寒风骤起,仿佛要把人刮走。她裹紧大衣要去路边打车,有人叫她,“李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