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是故意骗你。我爸也是这几年才来的a市,我也很少回去。那天在大院门口遇见后,我就想和你谈谈,但又想着你最近可能在考虑你的选择。我不想因为额外的因素影响你什么。”
李白不吭声,手上并没有停止,刚好掏出一盒东西,是这些年他送给她的首饰。她不作声的往旁边桌上一放,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
李向樵挡在她面前,“李白。”
“让开,你我都要面子,别弄的脸上都不好看。”
“我真不是骗你的。”
“是不是都不影响我的决定。”
她推开他,继续收拾东西。李向樵叹了口气,蹲下来,把她的鞋找鞋盒装好,从客卧扯下床单,几下撕成布条。李白让他哧啦哧啦的声音吓一跳,回身看他把床单撕成了布条,也不知要干什么,也又没问。再回头看,李向樵用布条把鞋盒成摞的捆起来,手法娴熟,转眼已经处理完,又整齐又稳当。然后他又把李白的衣服拎到客厅,打开她系的,把衣服一件件叠好,厚的在下,薄的在上,码齐,重新包了起来。
李白莫名有点心酸起来。
李向樵有点自嘲,“答应你的,你走自由,我会送你。这些都是以前在部队做过的,比你熟练些。”
他拉出自己的拉杆箱,把李白的杂物整齐的码好,那盒首饰也放了进去。
门铃响了,搬家公司的到了。李白说,“你们先把这些搬进去,我再收拾收拾。”然后忙忙蹬蹬的从这个屋跑到那个屋,直到最后工人说,“还有没有了?”
李白手里握了个塑料袋,“哦”了声,低着头往门口走。
李向樵叫了声,“李白。”
她还真不适应这个称呼,“啊?”
李向樵走过去,伸开臂膀,“抱一下。”
李白想拒绝,但还是抱了一下。李向樵紧紧抱住她,“自己多保重。”
他说,“别忘了你吃海鲜容易过敏。”
他又说,“有事记得找我。”
李白想说几句狠话,却最终只说了个,“嗯。”
两人分开了,她说,“你不要出来了。”
“你不想我送你?”
“不想。”
“那好。你出去时带上门。”
李白低着头,生怕一眨眼睛眼泪会掉出来,她匆匆的出了门,头也不回的直接反手甩上门,进了电梯擦了擦泪。工人也不吱声,倚着电梯壁,抬头看着电视。
距前些日子不远,家里还不算太荒凉,就是冷。工人把东西放下后就走了,李白扑在床上,嚎啕大哭。
第二天起来,小心的敷了眼睛消肿,特别的做了面膜,扑上粉底,涂了腮红,直到看着不那么憔悴,她才出了门。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昏天暗地的上班,加班,仿佛只有工作才可以消除心里的烦闷。今年年过的早,春天来的晚,晚上回家开空调需要一段时间来升温,尤其是下半夜回到家里时,漆黑的房间格外凄冷,从骨头缝往外冒凉气。有时李白都想呆在公司不回家。她想起了自己有人足浴桶,搬家时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