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冷着脸问:“你想……你主子想让我做什么?”
听着晏清改口,司惗又笑:“将军果然是了解我的人。”
晏清不应声,不知道他从哪儿得出的结论。
“要按我的想法,就该押着镇西侯夫人,点名让您自刎,以绝后患。”
司惗仰着头絮叨,丝毫不怕晏清再给他一拳,将他牙再打落两颗,“但他偏不信。”
司惗叹息一声,又扭过头来,问晏清:“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晏清不解,但却锁紧了双眉。对司惗总是顾左右而言他的话,感到不耐烦。
但她还没开口,司惗下一句话却叫她心头一跳。
他说:“在这之前,我给你卜了一卦。你是有忠心赤胆,但却无前程后路。但在镇西侯去世之后,你的卦象就变了。”
说着,司惗一顿,定定地看着晏清,唇耷拉下去,无声地吐出三个字,叫晏清心神一震。
那头司惗却又笑了起来,自暴自弃一般:“可是他不信啊!觉得自己能压得住你的命格,想要这乱世帝星做自己的马前卒。蠢货!”
“胡言乱语!”
晏清冷喝一声,呼吸却已然乱了。
她知道这世上有些能人异士,这司惗也有些手段。
说她会乱世,她认。
就算这棋局非她起,但她要想在这盘棋上活下去,就定然要乱这棋盘,扰乱棋手的打算,才可能博一线生机。
但说她是帝星?
简直是无稽之谈!
她晏家世代为将,守护武安江山,一片忠心赤胆,怎会行那窃国逆贼之事?!
被晏清的喝问打断,司惗愣了一下,瞧两眼晏清,又转回眼去:“果然,你也不信。都是蠢人啊!罢,罢,罢……多言无益。”
再之后,司惗果然没再废话,直接了当地将温哲茂的要求提了出来,甚至没有遮掩温哲茂的身份。
踏进泥潭
温哲茂的要求很简单,甚至跟温哲翰所猜的并不差多少。
他要晏清领她手上的这支晏家军,做开路先锋。
“不可能!”
晏清断然拒绝,“我晏家世代清誉,绝对不能毁在我手上!”
司惗笑她:“累世清誉比镇西侯夫人的性命还重要吗?”
问完,也没等晏清回答,司惗又道,“况且,这本来就是他们皇家的纷争,你帮的是温家的人。只要登基的新皇是你选的人,你就是从龙之功,只会光耀晏家门楣。就算是败了,那也是站错了队而已。晏家清誉或许有损,但人都没了,有清誉又有什么用?”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