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最冷声接道,怒瞪着谢司衍,拽着谢司衍的衣领:
“谢司衍,有了你这前车之鉴,你觉得我现在还会信这话吗?”
谢司衍望进他眸子,那种强行压抑却依旧溢露的恨意,愤怒,掺杂着痛苦,让沈最眼睛赤红。
谢司衍握住他狠狠拽着自己衣领却微微发抖的手,垂眸轻声说:
“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无论发生什么。”
沈最望着他深情的样子,气笑了,挣开他的手,伸手狠狠戳着他的胸口,一字一顿:
“你装的依旧让我恶心。”
谢司衍抬眸:
“没装,我的喜欢是真的。”
可沈最已经听不进去,他冷哼,眸中结着冰霜,转身进了病房。
半晌,楼道重回死一般的沉寂,谢司衍拿出手机,面色平淡:
“将所有人手调派到疗养院,封闭消息,盯住方铭。”
闻华晟得的是晚期肺癌。
这是沈最在半个月以后无意间知道的。
这段时间他和外公外婆住在疗养院。
疗养院很大,但应该是刚建立不久,医疗设备都很新,似乎并没有开始正常营业,除了几个不常见的医生护士护工外,并没有多余的人。
谢司衍并没有强迫他回去,反而还很平常式的上班下班,只不过下班以后回的林间别墅成了疗养院。
不过他的公司似乎遇到了麻烦,沈最经常能看见他开会处理文件到一整晚没睡。
沈最知道是方铭。
方铭在给谢司衍使绊子。
值得一提的是,谢司衍半个月都没碰过沈最,还尽心尽力的帮着沈最照顾外公外婆。
两位老人很开心也很欣慰,但沈最对待谢司衍依旧是冷的。
天气越发寒冷,原本该下雪的时候却意外下起了雨。
而沈最竟也很意外的生病发烧了。
更准确的,是因为长时间缺乏信息素的安抚,有了发情的征兆。
病房内,只有一张宽大的床,这里是沈最的住处。
此时的他整张脸到脖颈像是从蒸笼中出来般,冒着不正常的红晕。
谢司衍从身后将他环抱在怀中,源源不断的散发着安抚性的信息素。
这让沈最的意识有了清明,可却依旧无法抚平体内的燥热。
沈最几乎是强撑着从谢司衍怀里起身,跪倒在床上,胸膛剧烈起伏着,他因为燥热而浸了轻微水汽的眸子狠戾的刺向谢司衍:
“谢司衍,你现在高兴了,我的身体变成这样全他妈是因为你。”
谢司衍伸手想要碰他,却被沈最一掌打开:
“滚!别碰我!”
现在是在医院,而且外公外婆的病房就在隔壁,就算让沈最现在烧死都不可能和谢司衍上床。